楼千古道:“大抵是心死了吧,以后都不会再对那混蛋抱有期望了。我一边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一边又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我除了陪在她身边支持她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姐姐她决定去学经商之道了,就经常在外面,白天忙得几乎不见人影。这次她来京就是第一次走货的。”
敖宁听后颇多感慨,道:“她想找一份事业去做,总好过让自己沉浸在过去里吧。”
楼千古道:“她真的很拼命努力,我都觉得她好像彻底放下了。”
另外楼千古还跟敖宁说起周叙这个人,道:“果然这个家伙是对姜姐姐图谋不轨的。他喜欢姜姐姐,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成家。”
敖宁道:“你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楼千古道:“见了他我就讨厌。但又不能否认,在姐姐最难熬的日子里,他确实帮了不少的忙。现今他也在帮助姐姐引导和熟悉生意场上的事。”
最终,敖宁叹息道:“以前看得出,楼大哥是在意姜嫂嫂的。只可惜楼大哥在其他事上都看得清,唯独在这感情的事上自我蒙蔽了。可能是因为他以前从未有过这般在意的人,所以在遇到感情问题时,他固步自封才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楼千古道:“那就是一个白痴。”
敖宁惋惜道:“如若最后,当真有缘无分,也真是可惜。”
楼千古道:“那也是他楼千吟没这福气,以后就是他孤独终老我也不再管了。”
姜氏在京都里转了两天,忙着交货、收银子,周叙只跟着她,但并不干涉她。她跟对方老板交谈时,免不了被对方压价,又见她是个姑娘家,便有两分轻视。
后来姜寐定了酒楼整治了酒菜,将对方给应酬高兴了。对方见她很是上道,且言谈举止毫无女儿家的拘泥扭捏之态,便一改最初的印象,对她颇有好感起来。
对方老板道:“你一姑娘家出来走生意着实不容易,怎的想起来干这一行呢?”
姜寐笑容和煦地道:“家中独女,实在没有办法。”
她陪了酒,还送了一份不轻不重的礼,算是打交道的见面礼。
对方老板在走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让她第二天去结银子。姜寐很是高兴,但面上也端得住,一直将对家送出了酒楼。
她和周叙随后也回客栈,不过还没走多远,她就扶着墙吐了。
除了以前和敖宁跟楼千古聚会以外,她在外面还没喝过这么多。
周叙给她顺着后背,早有准备,离开酒楼时往水囊里灌了温水,又随身携带有解酒药,递给她两颗,而后灌了几大口温水。
周叙蹙着眉道:“都叫你不要逞强,你怎么不听?我可以替你挡的。”
姜寐靠着墙歇了一回儿,道:“也不能每次都要你替我挡吧。现在你是不放心所以跟着我,但以后不可能每次都跟着我,我哪能靠你。”
冬夜凛冽寒冷,周叙将自己外袍脱下来,紧紧裹在姜寐身上,看了看她,忽道:“阿寐,要是以后你都能靠我,我也给你靠。”
姜寐脑子里昏沉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眯着眼抬头看他:“嗯?”
周叙道:“要是可以,以后每一次我都可以跟着你。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大江南北,不管何方,我们都可以一起走。”
姜寐想了想,道:“你家的和我家的经营着不同的范围,可以一起走么?”
周叙欲言又止,终究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叹道:“算了,这会儿跟你一个喝了酒脑子不清醒的丫头说这些,你能明白什么。”
当晚姜寐回了客栈便洗漱歇下了。
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她又精神饱满,去昨儿那个老板那里结了银子。
然后下午她便打算进宫去见见敖宁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