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好气又好笑道:“你的伤还想不想好了?”
今天才决定这段时间里为了让他好好养伤和他分开寝居的,结果这会儿他就用此事做为筹码了?
苏墨道:“你若不肯我又不勉强你,等我养好了,你再回来问我,我也是会告诉你的。”
楼千吟谗言搞得他和敖宁夫妻分居,相应的他也不能以德报怨。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从不插手干涉楼千吟的个人私事。
所以这事苏墨便是知道了,也不打算做多余的。
但敖宁哪能等那么多天,软磨硬泡,想让他说。
后来苏墨放了放手里的地图,看她道:“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说?”
敖宁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往前一步道:“那二哥不能乱来。”
苏墨道:“你过来就知道我会不会乱来。”
敖宁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朝苏墨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苏墨没对她怎么,似乎在看她诚意一般,她便又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腿上去。
他略略扬了扬眉头,一手便将她腰肢掌住。
敖宁倚身靠在他怀中,避免碰到他的伤处,双手搂着他颈项,软声道:“二哥,就跟我说说吧。”她何其了解苏墨,又道,“我保证不胡乱插手。”
她这一磨,苏墨最后还是告诉她了。
从楼千吟离开浔阳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心中有事说起,后来去寻了梧桐木想做一把琴赔给姜寐,只是遭了道儿遇到埋伏,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敖宁听得十分震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二哥信上不说?”
苏墨道:“他自己不肯说,我说什么。”
敖宁道:“明明那般在意阿寐,为什么又狠得下心说和离就和离呢。”
而后苏墨又说起楼千吟一直困惑挣扎的原因,他亲耳听见姜寐说不愿意嫁给他,也亲眼看见她和周叙树下亲密纠缠,他还收到周叙写到楼家给姜寐的情信,便以为他们才是两情相悦。
他选择和离原是想要成全姜寐和周叙,只是没想到他压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爽快。
他一直也很不明白,既是对他无意,这夫妻一年来何苦还要对他曲意逢迎?
以至于深陷其中的竟是他自己。
敖宁听完苏墨讲的前因后果以后,都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阿寐是钟情于他的,唯有他自己不知。”
苏墨道:“现在他知道了。”
敖宁道:“可也晚了。”
她又道:“我看平日里阿寐和周叙相处,远没有达到那种地步。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得说清楚了才行。二哥,你知道这些你怎么不早说啊。”
苏墨道:“旁人说再多有何用,他自己不开口,就等于零。”
敖宁恍然道:“原来二哥是在等楼大哥自己开口去问。”
诚然,楼千吟有事都是放在心里,他的情意放在心里,困惑同样也放在心里。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是如果他自己不表达出来,他的情意不说给她听,他的困惑也不向她求解,便是旁人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晚间,敖宁和姜寐、楼千古一个营帐。
姜寐说起过两日想要去走货一事,她有些忧愁,因为景安侯似乎管得太多,不仅不让她去,而且还要把她送回浔阳。
楼千古一边也觉得楼千吟管太多但一边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便道:“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闲的。”
敖宁思忖着道:“不想回浔阳也可,阿寐想在这里发展商路,就随大军一起,待大军接管下一个城池地方以后,你便在那地方开展,也能保障安全。”
楼千古赞同道:“我觉得小宁说的这个好。”
敖宁道:“明日我去跟楼大哥商量一下。”
姜寐想着才来,就这样回去委实有点不划算。而且她的船队一抵达沧海国,顺利把军资货物搬上岸以后,便又返回浔阳去运货了,这样才能确保后续的货物能及时衔接上。
听敖宁这么说,她觉得可行,便应了下来。
后敖宁想了想,还是道:“阿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姜寐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