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兵将朝苏墨抱拳,道:“吾皇有令,降者可留其性命,还请友军手下留情。”
苏墨不置可否,他手下部将们也都没撤,场面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肃杀。
皇室兵马本就战斗力不强,何况还是临时召集的。眼下便是那拨兵马和紫陵侯的残兵加起来,也不够实力应付苏墨。
今次将他们一并灭除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皇室兵将见状,额上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极力镇定又道:“紫陵侯受降一事,有她的亲笔文书和章印,吾皇已然昭告天下!
“我军途径紫陵侯原辖地城池,所有百姓们也已人人皆知!紫陵侯受降,战事结束,百姓们欢呼不已,倘若友军仍不饶人,怕是有损于两军联盟,将难以再让我沧海国百姓信服!”
诚然,他们来沧海国这么久,攻占下大片的城池领土,又收服了沧海国百姓民心,才得以立足。
紫陵侯受降,有利于早日结束战乱,是百姓们众望所归之事,倘若仍旧诛杀她于此,必让百姓质疑,也必会落下把柄为皇室那边大做文章——虽为联盟援军却一再挑起战乱杀戮必定居心叵测,如此先前所奠定下来的基础怕都是白费了,而且还会为皇室倒打一耙。
这就是皇室打的算盘,如能留下紫陵侯归顺自己,则多一分助力,可如果救不下她,也要将苏墨大军的声望扫除。
不得不承认,这紫陵侯委实狡诈,竟还留了这么个后手。她归降于苏墨不成,便另择栖枝,暗地里联络上了皇室,以此制衡苏墨,为自己谋得生机。
三方僵持了一阵,最终苏墨下令,命己方将士后撤。
紫陵侯骑上马,看向苏墨道:“我这招化敌为友,你可还满意?以后都是同盟军,可得多多指教了。”
敖宁紧了紧手里的长枪,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把她脑袋削下来,任她带着她的兵将走出了己方将士们的包围,去到皇室那边的阵营。
皇室兵马得以接应到紫陵侯和她的残军,片刻不可耽搁以防生变,当即便往来路撤回。
苏墨将士们眼睁睁看着那伙残兵败将扬长而去,气得破口大骂:“他娘的,到手的人头给飞了!”
部将怒气冲冲道:“呸,皇室里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而后又向苏墨请示,“皇上,不如我等带人途中解决了那娘儿们!看她还如何嚣张!”
苏墨道:“收兵。”
收兵回营后,苏墨安排好辖地的接管事宜,而后带着将士们返回忠城。
皇室生怕制不住苏墨大军,事先放出紫陵侯归降的消息,此时确已天下皆知。紫陵侯一降,乱军便只剩下东阳侯那一方兵马。
东阳侯在收到这消息后,面色阴沉。他手下谋臣汇集,皆神色凝重。
谋臣分析讨论局势,当前局面无论怎么看都对他们这边极为不利。
东阳侯听够了,方才开口道:“此前皇室算计了援国大军不少,眼下局面,援国大军怕是不着急了,也罢,眼下趁着皇室只是出兵做做样子,便送他们一程吧。”
苏墨大军回忠城驻扎,而皇室那边,紫陵侯也得以顺利地面见皇帝。
降书已签,从此紫陵侯也不再是割据一方的军侯了,皇室暂保留其侯爵,待战后再论功过处置。
皇帝此前虽痛恨她,可如今她已投降归顺于自己,又是如斯美艳的女人,皇帝先前的愤恨便也烟消云散了。
紫陵侯请命,愿为皇室披甲上阵,征讨东阳侯。
皇帝道:“朕若没记错的话,早先你与东阳侯乃是盟友。”
紫陵侯道:“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东阳侯为一己之利,坐视盟友受难而不理,最终向我伸出援手的还是朝廷。此等忘恩负义之人,不征讨他征讨谁?”
皇帝心中欣喜,也知道早前东阳侯对紫陵侯生死置之不理的事;紫陵侯屡次派人请援,东阳侯都无所动作,而紫陵侯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旦有了机会岂会放过他。
她与东阳侯决裂,皇帝乐见其成,且她又颇有作战之能,丝毫不输男人;此番捡回了个敌人的敌人,以后多少能为自己所用。
紫陵侯抬起眼来,媚眼如丝地看着皇帝,红唇勾起道:“我虽是女流之辈,可也略懂兵家之道,能为皇上分忧。”
当晚皇帝的谋臣就谏言,这紫陵侯阴险狡诈,虽已受降,但不得不防。
又怎知,皇帝刚与谋臣议完事回到寝宫,就见紫陵侯着了一身女子裙裳,正等着他。
那衣衫轻薄,勾出她婀娜的身体曲线,裙下一双修长的白腿,走路之际若隐若现,竟没穿亵裤。
皇帝一阵气燥,没说两句话,就厮缠上床。
皇帝从未沾过这等极懂风月解风情的女人,长得又美艳,不得不说,在床上简直是个尤物,让他销魂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