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命大军暂停前进,果真不多时,便有皇室大军的军队排头缓缓出现在峡谷那头的出入口。
为首领军的赫然就是紫陵侯。
她骑着马,一身盔甲,她率她的部队驱马前行时,发出淅淅洼洼的杂乱的马蹄声。
雨后四周静得连个飞鸟走兽的声音都不见。
紫陵侯笑着冲对面道:“好久不见我的援国皇上,别来无恙否?”
还不等苏墨做出任何举措,后方又有士兵快马来报:“报——东阳侯大军从后方包抄而来,阻了我军后路!”
很快,重重兵马声亦响起在苏墨的军队后方。
将士们回头看去,见那高举的军旗和来兵的盔甲,可不就是东阳军!
而且领军之首,也正正是东阳侯。
今日看这两军一前一后分别阻去苏墨大军的前路与后路,分明就是商议谋划好了的。
紫陵侯面上打着皇室大军的旗帜与援国这边虚与委蛇,实则暗地里早已经联络上了。
苏墨这边的大将怒发冲冠,喊话道:“好你个紫陵侯,早前东阳侯对你袖手旁观害你险些被灭,而今你竟还与之为伍!你投靠皇室却背叛皇室,你这种人,就是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乱刀宰了你!”
紫陵侯道:“兵不厌诈,这是亘古不变的理儿,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些才是。何况咱们沧海国的诸侯之争,最后还是由我们自己人来解决比较妥。”
说罢,紫陵侯传令下去,大军准备备战。
今日和东阳侯夹击这援国大军,必能将这支援国大军的主力部队剿灭于此。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当日所受之屈辱,得加倍讨回来才行。当初苏墨将她逼至绝境,而今也该让他尝尝那等滋味了。
而苏墨便是被两军夹住,他和他的麾下将领们也都浑然不乱,军令很快传达下去,军队分前后两部分,分别应付前后的敌兵。
各领兵将领们也第一时间策马各就各位。
场面瞬时变得严峻起来。
东阳侯那边也很快进入备战状态。只不过东阳侯这人十分谨慎,他不由细想苏墨这个人,绝不是冒进大意之人,今次将苏墨围堵于此,会不会显得太过容易了?
遂东阳侯迟迟未动。
谋士见状却是心急,道:“等他们分配调整好作战计划,我等则又失两分先机。眼下与紫陵侯两军夹击他们,此乃绝佳时机,主公还在等什么呢!”
确实,苏墨那边军令层层下达,他的将士们紊然有序。要是再不出手,等他们准备好了,再想将他们全歼则又会耗损更大的力气。
紫陵侯那边也在以军旗传递讯息,催促东阳侯出战。
几番催促之下,东阳侯终于还是下达最后的命令出兵进攻。
大抵是以往被打怕了,他内心里对苏墨有着潜在的忌惮感,所以这一路他步步为营,极其小心谨慎。
可眼下,苏墨和他的军队都已经被困在这峡谷中插翅难飞了,他总不能还畏首畏尾。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有等他亲手灭掉了苏墨,才能彻底消除这样的阴影和恐惧。
随着前后两军发动进攻,这场峡谷之战拉开了序幕。
苏墨腹背受敌,情况本对他十分不利,好在他的将士们反应够快,分别与前后两军兵刃相接。虽处于下风,但将士们英勇,硬是能勉力抗住了两军的激烈进攻。
兵马混乱,血光弥漫,峡谷中响起震天的厮杀声和兵刃声!
东阳侯和紫陵侯的军队已然全部杀进了这片峡谷。苏墨军队还远没有突出重围,故而东阳侯和紫陵侯都在各自那边轻松观战。
紫陵侯才抵达这片地域,对苏墨的出征情况尚不熟悉,可东阳侯此前已然与苏墨大军交战数回了,知道敖宁也随他一同在前线。
可前面厮杀得太过混乱,东阳侯视线十分受阻,起初并没能看见峡谷中心苏墨那边的情况。他若是早些时候看见的话,定然就会发现不同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