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耽搁,立刻全力行动起来,将整座山头都包围。
可搜索了一天,仍是没有发现敖宁的踪迹。
东阳侯挟着敖宁往后山去后,径直寻小路下了山谷,去了别地。
一路上敖宁试图给苏墨留下线索,可惜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留在路上让苏墨找到的东西,连挽发用的东西都是一截竹枝。
她被东阳侯扛着走,整个人趴在他肩头上,都快脑充血了,不由道:“你这样我不舒服,可以放我下来吗?”
东阳侯便将她往怀里放了放,只能抱着她前行。
敖宁挣扎了一会儿,手里趁着她挣扎的空当,有意无意地往他腰间摸去,想看看他腰间有没有系佩饰一类的东西。
东阳侯道:“你要是这么想解我腰带,我不介意就在这山间野地里解了衣裳与你快活一番。”
敖宁抿着唇,冷声道:“你想多了。”
东阳侯道:“你也想多了。苏墨往日行军打仗之际,你见他身上有戴什么佩饰的?”
原来他将她的意图摸得透透的。
敖宁道:“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东阳侯道:“放你自己走,走到天黑恐怕都走不出几里路。”
敖宁不知道他在往何处走,只能感知到他是先上山再下山,路边似乎杂草丛生,草木都及腰那般高了,雨后一派潮湿,她能听见他行走时脚踩泥泞的声音,亦能感觉到草木上的雨水拂在衣裳上染开的润意。
白天一整天他都在走路,敖宁道:“你抱着我走一天不会累吗,累了你可以停下来歇一歇。”
东阳侯低头看了怀中人一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真是为我着想。”
后来周遭的光线暗淡了下来,敖宁问:“是不是天黑了?”
东阳侯答道:“是。”
苏墨那边的速度很快,大抵东阳侯也没想到,他们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
东阳侯不得不带着敖宁继续往偏僻的地方走,两人在深山里东躲西藏了两日。
连敖宁都能察觉到,东阳侯被苏墨追得有些狼狈,敖宁道:“你带着我不容易逃,你若是自己一个人走,兴许还能逃出去。”
东阳侯道:“我带着你全身而退的机会才更大些。”
眼看着后方有人追上来了,又是深夜时分,东阳侯对这里的山势地形十分熟悉,他挟着敖宁便走到一处山背断坡,借着藤蔓往下滑一两丈的地方,翻进了一个土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