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她也看不见,于是乎咬咬牙横下心便张口接了去。
满口的腥甜味,她囫囵嚼了两下就强迫自己咽下去。
在山野生存,没法生火的时候这是必须要咽下的,只是距离她上次这般生食血肉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只吃了几块就不吃了,勉强果腹就行。
敖宁道:“先前在竹屋时你还能摘到野青梅,现在这山林里就没有别的野果了吗?”
东阳侯道:“没走太远,随后要是遇到,你想吃可以摘。”
这土洞里实在是太潮湿,敖宁问:“我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去?”
东阳侯道:“天黑以后。”
他自是得等苏墨搜寻的士兵走远了方才行动。
两人在土洞里休息,等恢复体力。
两人没什么话说,多数时候是沉默。
那鹿肉本就是燥物,敖宁吃了几块以后,这山间土洞里再阴冷潮湿,也渐渐不觉得冷了。
可东阳侯身体本就比她强健,不仅吃了鹿肉,又饮了鹿血,这会儿觉得渐生燥热。
他将衣襟拉了拉,松敞了一些,可这土洞里遮挡严实,又不通风,丝毫没感到缓解。
他身上开始冒汗,呼吸也比之前灼热几分。
空间十分有限,敖宁察觉到了异常,隐隐绷起身,道:“你不妨出去透透气,我不会逃。”
东阳侯又扯了扯衣襟,看着她时眼神里泛起一丝红意,一时不置可否。
敖宁又道:“这里面本就狭窄,你只会更加不舒服。”
先前东阳侯食肉饮血之际只是为补充体力她未曾多想,她虽不通药理,可以往在宫中也略知一二,鹿血鹿肉乃是大补之物。她暂不知食用过多会有什么影响,但她感觉到东阳侯有所不妥。
因为燥热,东阳侯声音都有些哑沉了下来,道:“你担心我?”
敖宁一听更是不对劲,心下沉了沉,神经也绷了起来,尽量顺着他的话道:“担心你也是担心我自己,你若有个什么,我也无法独善其身。”
东阳侯似听得满意了,仰头靠着洞壁休息,不再言语。
可那股燥劲久久不熄,他满身大汗,滚了滚脖上凸出的喉结,眼里的燥红之意愈加浓烈。他侧头看着敖宁,那眼神如狼似虎,如同盯住了一只小绵羊一般。
在他看来,她身姿纤薄,乌黑的头发衬得肌肤细白柔润,那脖颈修长,身子骨虽被裹在宽大的衣袍里,可他那晚碰到过,就是一副他渴之不及的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