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一听,更急了,确实有赵歇在这里她能安心很多。
她咬咬牙,心想横竖也就那么一会会儿,反正之前又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便又羞恼道:“你不许回头看。”
赵歇道:“不看。”
楼千古还想说,他又道:“也不听。”
她急得没法,便躲进草丛里,蹲下身去,很缓慢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楼家随从先一步出林子,楼千吟询问,他们便道:“二小姐在里面遇到了一只野狐狸。赵将军已经将其赶跑了。”
没一会儿,楼千古就和赵歇一道出来了。
楼千吟看她道:“一只狐狸把你吓成那样?”
楼千古一听,方才的窘迫顿时全消,愤愤道:“里面那么黑,在弄清楚之前我怎么知道是只狐狸,万一是毒蛇怎么办?哼!”
她哼完,转头就朝马车走去了。
楼千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歇,声色淡淡道:“有劳赵将军照看。”
赵歇道:“景安侯言重,举手之劳。”
眼下再过不久就快天亮了,大军也要收整一番准备动身了,楼千吟看着赵歇去做安排,看着他背影时蓦地心有所感,想了起来,最初遇见他的时候好像是在剿匪的时候。
那伙山匪掳过楼千古和姜寐。
他也算间接地跟楼千古扯上了关系。
后来在这沧海国的战场上,回想一下便能知道,好像只要楼千古需要的地方就有他在。
只是楼千吟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时有想法的。
楼千古爬上马车,此时外面的天空还是深邃灰沉的,月亮还没沉下去,星星也还朦胧可见。
敖宁和姜寐听到动静已经醒来了,楼千古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之前我去树林里小解的时候,碰到了一只狐狸!”
敖宁愣了愣,道:“你一个人去了树林?怎么不叫醒我们呢?”
楼千古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呔,我看你们睡得熟嘛。”
敖宁道:“那狐狸可有伤你?”
楼千古道:“没有没有,它反被赵将军赶来,给堵在草丛里吓得瑟瑟发抖呢。赵将军问我是放它还是捉它,我见它可怜,寻思着捉来这路上也不方便养啊,就放走了。”
敖宁和姜寐对视一眼,吁口气道:“难怪我看见你和赵将军一起出来。还好有他在。”
楼千古道:“那确实是,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过她心头还是有点小小的憋闷,就是一些男女有别的非常私密的事情,在他那里都没法掩藏。
比如她解内急的时候,他就知道。
楼千古又道:“早知道先不急着放它走了,先捉回来给你们看看,摸两把再放也不迟啊。那小东西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敖宁道:“没伤着就好。要是贸然去捉,说不定它一急起来,还容易误伤人。”
楼千古道:“算了算了。”
随后三人一起下马车走走。
这清晨的空气十分新鲜,趁着天色还没彻底亮开,敖宁和姜寐也进了林子方便,随后稍稍洗漱,吃了点东西,敖宁又喝了药,方才继续行军上路。
在行军途中,大军便又一次收到了皇室送来的国书。
这次是正式的求降国书。
沧海国皇帝送出降书以后,一直昼夜难安地等待结果。
他心里也不免担心,万一援国大军拒绝他的投降,那他这皇位则真是坐到头了。
谋臣便劝慰他道:“皇上请放心,不出意外,援国军定然会同意我们的投降的。如此能避免再次开战,使百姓免于生灵涂炭,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否则他们若是一意孤行,便是将我皇室取而代之,如此杀伐冷酷,置我沧海国的百姓于不顾,也终是会民心尽失、为百姓所唾弃,必不能长久。”
皇帝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