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冲长老吼道:“朕叫你交出解药!”
长老置若罔闻。
皇帝用力挣扎,脸和脖子憋得通红,青筋直跳,再咆哮:“逆臣!朕命你交出解药!”
长老对这场景丝毫没有吓到,最后眼睁睁地看着士兵将那东西塞进皇帝的嘴里。
长老咧嘴笑道:“它饿得太久了。”
那东西的头一接触到皇帝的嘴,当即像是接触到一汪活泉一般,疯狂地往他喉管深处钻!
那场面,纵使是见惯了生死的士兵们,都觉头皮发麻。
那东西钻进皇帝嘴里过后,只剩下一截尾巴在外面,士兵便立马放开了皇帝。
皇帝面目扭曲,双手抓住那尾巴极力往外扒,可它那身体滑腻不堪,又似在狠力往他肚子里拱钻两下,尾巴便也彻底进了他喉管。
皇帝痛苦万分,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血污从喉管涌上来,呛进他鼻子里,眼耳口鼻都淌出殷红的血,十分可怖。
皇帝挣扎着仍还试图自救,伸手往嘴里抠,可除了血水,什么都再抠不出来。
他不由绝望地看向苏墨,艰难地张口道:“救……救我……”
那东西当真像饿久了一般,进了他身体以后,依稀可见它在里边疯狂钻动,甚至在他肚皮上隐隐拱出形状来。
那长老一脸常态,甚至流露出两分欣赏的表情来。
便是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他也觉得十分稀疏平常。
以前他专门钻研这些,又岂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长老一边看着,还一边讲解道:“这条花斑喜食内脏,一旦让它入体以后,它便会将内脏啃噬了干净方才肯出来。我好久都没喂它了,今日倒是能让它饱餐一顿。”
说着他又看向苏墨,赞赏道:“看样子你还不点自通,知道该怎么喂它。”
他骨子里的麻木和冷漠令人惊叹。
苏墨道:“他是你的君主,也没关系?”
长老道:“在我眼里没有君臣之分,只有药人和非药人之分。”
苏墨道:“那看来我选错了对象。”
皇帝竭力挣扎,挣扎到最后,血手在地上刨出一道道血印子,一双血眼瞪如铜铃,望向长老,仿佛满是仇怨。
只是长老视若无睹。
皇帝断了气。
没一会儿,他下身动了动,随着血水涌出来濡湿了地面,那花斑从皇帝的两股间缓缓钻了出来,钻破他裤裆,在血泊里满足地蠕动。
苏墨随手抽来一剑扎上去,便精准地扎在它身上,把它断成了两截。
那两截滑腻的条身还在血水里挣扎扭曲了一阵,方才渐渐地平寂下来。
苏墨回头再看向长老,道:“那便用你做药人如何?”
长老嗫喏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开更甚,道:“宗室的那群废物,你以为他们医术超群吗?近百十年以来,他们在医术上再无所精进,只不过是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
“你难不成真指望他们给景安侯解除蛊毒?哈哈,那只能遗憾地说,做青天白日梦吧。
“他们不了解我的荧祸,也未曾接触了解它的习性,不可能强力将它逼出来。你越是强行逼它,它越是埋得深。唯有我用解药循循善诱,方才能将它引出。”
他有些肆无忌惮,笑着对苏墨道:“若我死了,世上便再无人能救景安侯了。”
苏墨道:“既如此,那自是不能让你一次就死了。”
长老自顾自地说道:“那荧祸,可是经过千锤百炼从众多蛊虫里厮杀出来的,经过我精心培育,已经越来越改善。
“我想着,等它彻底变得完美以后,它就是最好的武器,既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只可惜,无人懂我,无人懂我啊。”
苏墨侧目扫视了一眼铁门里关锁着的那些人,道:“他们是你的药人?那迄今为止,你用蛊救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