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见他形容,确实发作得比楼千吟快,而且也比他更严重。
且看他这反应,那般渴望那解药,应该不像是假的。
同时长老又对他所未知的领域充满着极度的渴望,双眼凹陷,但眼神十分迫切,又道:“带他来,你带他来我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要看过以后才知道……”
楼千吟也有此意。
他想亲自到洞府里来看看,接触这里的蛊虫,查阅这长老以往所记载的典籍,说不定能找到解蛊之法。
姜寐和楼千古非得要跟着,陪他一起来。
敖宁便也跟着一起。
没想到这洞中,竟陈列得有这么多的毒物,看得人心头发毛。
当楼千吟与长老见面之际,一眼便可看出,同一种蛊虫,可是在不同的人身上却有如此大的诧异。
长老浑身发黑,已经快不成人样了,而楼千吟也只是气血流失过多、心脉耗损过重,除此以外,他脸色苍白,并无蛊毒毒发之症状。
长老见到他这样子,如见到宝一般,整个人变得异常精神和兴奋,连忙吃力地爬起来,靠着牢门坐着,急切地伸出手来在半空抓了几下,道:“快过来,伸手给我看看!”
苏墨本不打算让他接触长老。
这长老害人在先不说,眼下还蛊毒深入,谁接触都没好事。
楼千吟道:“无妨,我与他一样,情况也不能比眼下更糟糕了。”
姜寐紧紧握着楼千吟的手,要同他一起过去。只是楼千吟松开了她,她有些固执地又伸手来拉他的手。
楼千吟道:“你别过去。”
她好好的没有中蛊,哪能去随意接触那么邪门的人。
姜寐摇头,楼千吟道:“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敖宁和楼千古上前一步,搀住了姜寐安抚住她,楼千吟方才继续抬步走了过去,在铁门外敛衣蹲下身,当真伸手要给他瞧。
不管是钻研医道还是蛊道,楼千吟想,那种痴迷的心情应该都是一样的,他也曾有过。
一旦发现一种新的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症状情况,那种狂热和愉悦是无法掩饰的,楼千吟从长老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得清楚分明。
长老渴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指急忙压在了他的腕脉上。
楼千吟也不急,任由他手指不断在他脉象上拨动,细致入微地诊。
长老眼神熠熠道:“你体质果然特殊,怕是从小浸淫药物,寻常毒物根本近不了你身。”
楼千吟若无其事道:“打娘胎里带了毒,家里人颇费了些力气才除去。”
姜寐颤了颤眼帘,他说者无心,她听者有意。
长老恍然道:“原来如此,从小泡在药里才有的这种体质。难怪荧祸在你身体里与常人不同,因为你体内的药性,抑制了荧祸的活跃性,所以你发作的时间才会晚。
“常人在荧祸的作用下最多只能活七天,而你却至少能活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
长老说到此处,不由又兴奋起来,道:“我以往只顾着钻研蛊虫的蛊性,却忘了原来可以通过药力改变受体的体质从而配合蛊虫的蛊性,如此甚妙,甚妙啊!”
楼千古气愤冷声道:“你别废话那么多,那解药究竟是真是假,真的解药又在哪里!”
长老道:“解药自是真的解药。”
楼千古道:“那为何我哥服下以后毫无反应,那蛊虫也引不出来!”
长老得知楼千吟在服用解药之前,自己还放过一次血试图逼出蛊虫,随后楼家列为长老还联合替他强行施针逼过一次,便道:
“我说过,让那帮什么都不懂的人乱来,只会弄巧成拙。一则荧祸已经受到了惊吓,会潜伏得更深,二则可能是受他体质影响,那解药的药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才会失败。”
姜寐着急地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