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先是向来雁北摆了摆手,又对苏游说道。他原本还想着别把动静闹得过大,哪料到却因此而惊起了这一对鸳鸯?
“多谢陛下。微臣的事引得陛下挂念,真是罪该万死。”苏游靠在床头,一脸沉痛的表情,事实上他也感觉特别别扭,如果他此时衣衫整齐的话,一定会忍着剧痛也要滚下床来,但现在他穿着的只是白色的睡衣啊,而萧皇后就在眼前。
“哪有那么严重?要不是因为你,来将军也不可能碰到宇文家私卖兵器了。”杨广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这么说显然也是让来雁北吃一颗定心丸。
来护儿私自领军救援苏游的事一直都还没摆到桌面上,这事若是就如此这般结束了倒还好,若杨广秋后算账,来护儿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杨广此时夸赞苏游的同时,顺便把来护儿一并捎上了,说明这也页可以就此揭过了。
“那也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苏游讷讷地说道,但这话也不尽然,毕竟宇文化及还是活了下来。
“此事就此作罢,横波有什么打算?”
“额。”苏游听到杨广问,心中都忍不住要吐槽,我的皇上啊,你这可是每次见面都问一次的节奏啊,你这是有多健忘啊亲。不过,吐槽归吐槽,苏游毕竟还是有些觉悟的,——领导既然这么问了,那一定是要派什么重要任务了。
“打算啊,臣并没有想多远,回东都以后,可能会先与雁北成亲罢。”苏游装作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地说了这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计划;当然,之所以说成亲无关紧要,是针对杨广来说的,事实上成亲的双方都会看成是人生第一大事。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能够金榜题名的人并不多,不经历洞房花烛的人却少之又少,但千百年来这几乎所有人都会经历的事却成了终身大事。
苏游原本并不想重提成亲之事,可是他能说想要逍遥自在马放南山吗?
“额,这事朕已答应过你了,过两天或许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杨广点了点头,笑着道。
两天?要不要这么急?苏游心神一凛,他怎么都想不到杨广对自己的婚事这么上心。
苏游对于杨广君言还是敢于相信的,杨广之言与后世政治家的言论还是有些差别的。说好的两天,差一分差一秒都不是两天;说好的两天,也不可能是三天,或者四天。
只是,杨广这么急着赐婚,这是要闹哪样呢?
“横波觉得义成公主调教出来的小公主如何?”杨广看着愣在一边的苏游,有些随性地问道。
义成公主调教出来的小公主?那不是图兰朵吗?那不是与苏游一直闹绯闻的图兰朵吗?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神转折很难让人回答好吧?
苏游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来雁北,而后又看了看杨广和萧皇后,这让自己怎么回答呢?在自己的女人和皇帝皇后面前谈论另一个番邦女子,会不会有些不庄重?
“怎么说呢?她就像一朵美丽的鲜花......”苏游思索了一下,还是小心地说了起来。
“这么说,你觉得她不错了?”杨广点了点头,试探地问道,这时候只要苏游点头,那这事就成了;在杨广心中,成亲的标准不是互相喜欢,只要互相不讨厌就行。
至于爱嘛,都是做出来的。
来雁北和萧皇后两人则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游,虽然苏游的这个答案也能让她们接受,但苏游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当面说了出来,真是当女人不是人吗?
“她像一朵花,但我并非牛粪。”苏游摇了摇头,果断地来了一个神转折,可惜在场三人都听不懂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杨广暗骂苏游粗俗,但还是笑着问道。
“她极好,可那与我何干?我从未想过与她会有什么干系。”苏游也发现自己失言了,赶紧解释了起来。
“若是朕希望你与她有些干系呢?”杨广盯着苏游,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但苏游和来雁北都感觉到了一层凉意,他们感觉这是杨广要插手他们婚姻的节奏,一时也不知如何反抗起来。
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有国才有天下。
家族的繁荣,往往需要某个家族成员的牺牲;国的昌盛,同样需要某些人付出一切,包括爱情和生命。
苏游和来雁北身为这个帝国的一员,如果杨广把国家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们自是避无可避。
“臣无话可说。”苏游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
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苏游话中“无话可说”的典故。
——我可以骂人吗?——不行?那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