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房间的主人从前只是苏游,从此却变成了苏游和来雁北。wWW。23uS。coM
苏游和来雁北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家,进入了他们的房间,而这房间今晚也被赋予了一个神圣的名字——洞房。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洞房花烛在整个生命中仅有一次,所以每个即将进入洞房的男女都有对幸福的期待,以及些许的忐忑。
苏游和来雁北便在这杂陈的五味中携手进入了他们的洞房。
洞房已被装饰一新,入眼的皆是红色,——红色的蜡烛、红色的桌布、红色窗帘、红色的床单被罩、红色的地摊......以及红色的炉火。
室内充满着喜庆祥和,更是温暖入春。
在苏游相携之下,来雁北在桌前缓缓就坐,苏游则返身关上了门。
“接下来,咱们干什么?”来雁北总觉得这难得的安静竟也是种煎熬,随即有些忐忑地开口问道。
“当然是举行两个最重要的仪式了,也就是同牢礼和周公之礼,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盖头掀起来。”苏游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回答道。
在大宅门之时,他们这对新人一直受到主婚人和司仪的摆布,想想都觉得有些作茧自缚的悲哀;但之前的一切如果只是为了可以回到洞房之中任意摆布新娘子的话,似乎之前所受的摆布一点也不算什么了。
来雁北自然知道这些流程,事实上苏游所计划的一切都与来雁北互通有无的,而到目前为止,一切也都在按计划进行着,只是,来雁北听到苏游肆无忌惮地说起“周公之礼”时,脸上还是觉得有些发烫。
有些事,可做,却不可说。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苏游跪坐于来雁北身侧,边哼着小调边伸手向来雁北那蒙了半天的盖头掀去。
从前还是少女,当盖头掀起的一刻,少女就要变成人妻......
来雁北有些紧张,此时她那在轻轻抓着裙摆的双手都已微微流汗,她都不知如何以人妻的身份与苏游面对,同样矛盾的是,她又希望苏游赶紧把盖头掀下来。
却听苏游一声低呼,“雁北,是你吗?”
“横波,怎么了?”来雁北转头往向苏游,她还以为苏游遇到了什么危险,至于刚才心上那满满的期待和紧张,早在苏游这一声低呼中一扫而光了。
苏游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心中叹道,“没错,是她,她没有整容,只是妆太浓了些。”
吓着苏游的,正是来雁北的红妆粉饰。
红妆指女子盛妆,也就是在腮上涂上胭脂;粉饰,便是在脸上涂末铅粉。
苏游并不知道红妆粉饰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宫装,只有宫里女子才会如此打扮。这种打扮,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日本艺妓的装扮——脸涂得像吊死鬼般惨白,再用胭脂画上腮红,用浓墨描出宽宽的仁丹胡式的眉毛.......
“没,没事。要不,我先给你打盆水洗把脸?”苏游定了定神,小心地问道。
听了苏游的建议,来雁北的泪水莫名地流了下来,她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按照正常的剧本,苏游掀起盖头之后应该会夸她漂亮什么的吧,但现在苏游却提出让她洗脸,这让人情何以堪?
苏游看着来雁北默然流泪,一下也慌了手脚,说好的大喜之日呢?这根本不是想象中的节奏啊。
凌乱了几秒之后,苏游终于开始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花,又低声道,“雁北,不哭了啊,哭多了可不好看啊。”
“你哄小孩呢?”来雁北背转身躲开苏游,又幽怨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苏游只好出手环住她的腰,继续哄道,“我哪想到你这么成亲后就这么脆弱了?但我喜欢,我终于可以逞能保护你了。”
来雁北不依地追问道,“说什么呢?老实交代你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游思索了一阵,组织好了语言后才痛心疾首地说道,“当我掀起盖头的一刻,我被你的美丽惊呆了;但我却知不能因此而赞美你,因为这赞美对你无益,更可能因此而杀了你。”
来雁北听苏游夸自己美丽,终于止住了眼泪,后来听他说得严重,又有些不满起来,“捧杀吗?你看我像那种得了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
“不是不是,请允许我给你讲一段真实的历史好吗?”苏游摇了摇头,有些严肃地回应道。
“我洗耳恭听就是。”
苏游开始铺垫这个半真半假的历史故事,“西方有一个与如今大隋一样繁荣昌盛的帝国,被称之为罗马;两百年前,这个大帝国分成了东西两个帝国,东方的帝国更加强盛一些,我们俗称她为大食或是海西国。去年世博会的时候,便有一个来自大食的商人,你也知道的,他就巴德。”
“我知道,侯君集便是随他出海了,如今已是一年,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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