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桶水。
“霜儿执意要过来服侍你,我还以为你没起来的,刚才把她挡在门外了。”苏游放完水,不忘讨好一句。
来雁北试着水温,轻笑道,“让她进来罢,我都不知今天穿什么衣服呢。”
“原则上说,洞房之后的三天都要穿婚服,但咱们又不出门,穿什么不一样?”苏游无所谓地笑道。
来雁北点了点头,随即把苏游赶了出去。
这一天,苏游和来雁北果然在家呆了一天,两人都对天黑有许多期待。
可天才刚擦黑时,杨广却派人给苏游传来了信,要求苏游明天早朝后去见杨广一面。
等传信的内侍离开以后,苏游终于叹了口气,“陛下真不给面子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过婚后生活了?不是说好的蜜月的吗?为毛连一天都不让人开心地玩耍?”
来雁北心中也是不喜,却还是安慰道,“说不定陛下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来办。”
“那至少给透个底啊,那个内侍也是一问三不知,这很让人七上八下啊,晚上干什么事都要想着他这一出。”苏游很不满,话说一半的人什么的最讨厌了有木有?
“你.......”来雁北一阵无语,有些爱,不是说出来的,可有些事,是不能老挂在嘴边的啊。
苏游摇头吐槽道,“不过,书上不是常有新婚之夜新郎被抓壮丁被任命为前线大将军之类的桥段吗?至少陛下让你我享受了洞房之乐了,我们不能怪他。”
“乌鸦嘴,尽说这有的没的,不理你了。”来雁北听苏游说的乱七八糟,只好用食物堵住了嘴。
苏游无可奈何,也只好默默地吃饭了。
直到夜深人静时,苏游才恢复了全部的活力,而这多余的精力,自然只能发泄到来雁北的肚皮之上。来雁北本是习武之人,体质原比旁人要好,所以破瓜之痛到了第二天晚上时便已好了大半。
这天晚上桌子上并没有灯烛,来雁北心中也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于是慢慢也食髓知味,享受到了男女之事中的欢愉;苏游知道来雁北下体无碍之后,自是大喜过望,遂强迫着来雁北,两人照着嫂子们送的小书一共演习了三五个姿势。
来雁北自然也知这些姿势与是否能受孕无关,但她向来是让着苏游的,也就只好半推半就了。
一夜苦战,两人都透支了大半的体力,直至次日醒来时,太阳都已照到了窗户。
看着早已衣衫齐整的来雁北,苏游不由抱怨道,“这大冬天的,那么早起来干嘛?”
“这还早吗?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我给你打水洗澡?”来雁北指了指照在窗纸上的杨广,投桃报李的问道。
“不急不急,我还要躺会,你来陪我再睡会。”苏游指了指旁边的被窝,撒娇道。
“你忘了昨日陛下宣你的事?”来雁北听了苏游的撒娇,身上顿起鸡皮疙瘩,只好挑了重点说道。
“好吧,这就起。但好像没时间泡澡了,我去冲洗一下吧。”苏游随即掀起了被子,来雁北赶紧转娇羞地过头去,再不理他。
苏游像是得胜的将军一般,大喜道,“昨夜还把他握在手中含在嘴里的,这会怎么却不敢看他一眼呢?”
“苏游,你还说!”来雁北怒斥一声,又低语道,“还不是你逼的.......”
苏游听着来雁北似乎有些哭腔,也知自己实在太过分了,于是赶紧逃也似地冲澡去了。
苏游回到卧室穿出门的衣服时,却见床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叠好了,但来雁北却在梳妆台前发呆。
“雁北,你怎么了?”看着来雁北脸上隐隐的泪痕,他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是不是我刚才吓着你了,我向你道歉,我认错。”
“没有的事,这会你不是该去吃早饭的吗?”
“原本是来叫你的,我怎能独吃?”苏游点了点头,又跃跃欲试地说道,“我来给你画画眉?”
“不要。这不是你该做的。”来雁北断然拒绝道。
“谁说我就不能做,汉朝有个张敞,曾说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苏游拿起了眉笔,摇头晃脑道。
来雁北点了点头,但还是躲闪开了苏游的动作,随后又正色道,“横波,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已是夫妻,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横波,我怕你沉迷于男女之事,却忘了自己来到这世间的真正使命呢。”
苏游叹了口气,这女人的心啊,刚刚还在这爱欲中迷失,现在却一本正经起来了;不过,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说错了?”来雁北转过头,小心地问道。
苏游摇了摇头,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我正想着要发誓痛改前非呢。放心,白天的苏游定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毫不正直专门正经的人。”
来雁北噗嗤一笑,又“呸”一口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