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剑,挥手说道。
来雁北默默地跟在苏游身边,王伯当和翟让则一左一右地护卫着他们夫妻,倒是吕忠肃有些担心地说道,“苏先生其实不用去了,这些事有我们来做就行。”
苏游执拗地摇了摇头,笑道,“若是没抓到这刺客,恐怕今晚我也睡不着。”
经过了跟刺客的交手,经过这冷风吹了半天,苏游此时哪还有半点睡意?
苏游等人在几条狼狗的带领下,来到了离驿馆半里之外的一座独院门前,此时院门紧锁,而狼狗狂吠。
“确定是这了?”苏游看着早已没有半点灯火的小院,面无表情地问牵狗的小兵的道。
小兵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道,“**不离十了,狼狗一路上没丝毫停顿。”
“敲门。”苏游点了点头,下令道。
小兵随即把狗牵到了一边,吕忠肃则走上前去摇了几下门上的铜环;可屋里的人似乎是为了考验苏游等人的耐心似的,半盏茶功夫都过去了,门内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想到那可怕的刺客,苏游只好无奈地说道,“不行就破门吧。”
“夫君,这样真的好吗?”一直都未开口说话的来雁北此时把嘴凑到了苏游的耳边,轻声问道;她实在是有些看不透苏游了,按理说,平日的苏游从没有如此进退失据的时候,也从不会把事做得这么绝。
苏游摇了摇头,轻声道,“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啊,不行也就只能破门了,想着这刺客,我现在还瘆的慌。”
吕忠肃听了苏游的命令,一愣之后便对着门内高叫道,“里面有没有人?我数到三再不开门,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啊。”
吕忠肃话音刚落,门内终于有了回应,一个沙哑的声音不耐地说道,“来了来了,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
听着门中有声,吕忠肃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抬脚一下便把门栓踹开了,而门内那个拿着灯笼的老人似乎想不到来人竟如此大胆,随即怒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不知私闯民宅者格杀勿论吗?”
“哟,还挺懂法的啊?别废话,快把刺客交出来。”吕忠肃手握马刀,针锋相对道。
老头摇了摇头,寸步不让地答道,“哪有什么刺客?都不知你在说什么。”
“敢让我们搜吗?”吕忠肃说完这话,已是抬脚进了院子,而牵狗的几个小兵自然紧跟其后。
“凭什么?你们可有彭城郡衙的许可?你们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吗?”老头愤怒地向前一不,举起灯笼挡住了吕忠肃,而灯笼上写着两个字——“元氏”。
“这是?”吕忠肃犹豫了一下,如果这个小院是元氏产业的话,凭现在苏游的能量,还真的是惹不起。
果然,那老头看见吕忠肃的犹豫后便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是元内史的别院,我看谁又胆子敢在此撒野。”
若是按吕忠肃的想法,他当然是不管天皇老子都要闯进去的,但有苏游在,他显然做不了话事人,于是只好转头看看苏游有什么指示。
苏游却只是摇了摇头,淡然道,“这老丈说话不尽不实啊,元内史清静无为,公正廉明,家中又怎会出小蟊贼呢?”
“你.......”老头想要反驳苏游,却不知从何反起,人家苏游句句都在夸元内史的好啊。
“你什么你?再敢多言,小心我抓你到元内史面前与他对质。孩儿们,还不进去?”苏游怒斥完老头,也举步跨入了小院,只是这院子里怎么有一股这么重的醋味?
几只狼狗显然也遇到了与苏游一样的问题,它们被带进院子以后也是闻到了到处都是醋味,从而彻底失去了目标,只能在前院里乱转一通。
老头冷笑着看三只狼狗出丑,心中不知有多么得意。
苏游把火把往脚下一照,这才发现地板上到处都是醋,仿佛刚才这小院中刚下过醋雨一般。
被人戏耍的感觉真心不爽,合着刚才一直不开门是因为他们要布置这满地的醋来扰人耳目吗?苏游气不打一处出,对着老头怒喝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醋放坏了,我们借着月光弄出来晒晒,不行吗?”老头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
或许老头原本就是想激怒苏游,然后他的目的很轻易地达到了。
苏游一手拿着剑,一手抓住了老头的领口,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你可以保持沉默,你也可以开口说话,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苏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