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来着?看来民不与官斗,总还是有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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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就是如此,他们不想着怎么解决办法,却开始指桑骂槐地抱怨起当初的决策者元尚武和张墨来了,问题是,张墨还被赵信以畏罪潜逃给当场格杀了。
那么,现在能够扛事的也就只有元尚武一人了。
元尚武原本是个极有涵养的人,同时也有着自己的自尊,但这些天连连在苏游手上吃瘪,如今听了他们的闲言碎语,忍不住再次拍起了桌子,“够了!都给我闭嘴。”
元尚武是元氏的代表人物,又是当朝内史令的长子,在座的诸位未必还会再相信他,可还是被他的气势震得安静了下来。
元尚武巡视了众人的脸上亦圈,面色难看地道,“当日我元尚武到扬州时,诸位可都是趋之若鹜,恨不得跪舔才肯罢休。当初因为吃了苏游的一顿午宴,又受了他的逼捐,所以你等对他心怀不满。我也是因为他害死了我家三弟,这才决意与他作对的,可这到也就是一场赌博,买定离手,或赢或输,都是自己选的路。我最后只问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众人听了元尚武的责问,面面相觑之后,都是满脸惭色。
“现在形势逆转了,我们输了,苏游赢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你我如今齐聚于此,难道只是为了互相抱怨?有这心思,诸位不如一起讨论下咱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如何?”元尚武又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着又加重了语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在转移话题,该我负的责任,我绝对不逃避!”
苗海潮听了元尚武的话,又看了看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压根就没有话的心思,于是心地向元尚武建议道,“我倒以为,解铃还需系铃人,也只能与经略使化解了。”
元尚武了头,苦笑道,“化解只是一种体面的法,实际上还是要向他请罪,而且化解不化解的还在于他,我身为元氏的长孙,自然做不出这等丢脸的事来.......”
苗海潮附和道,“确实,公子的身份比他高多了,上门拜访,于礼节不符,止增笑耳。事情是从我这开始的,还是由我来结束吧。”
元尚武了头表示肯定,却再不话,其余众人则再次把希望放在了苗海潮身上。
苗海潮当先离席,留给众人的背影多少有些落寞。
苗海潮骑着快马来到码头上苏游的官邸时,九却直接挡了他的架,黑着脸道,“现在已是下班时间,经略使此时正与夫人团聚,你有预约吗?没有预约就请回吧?”
苗海潮原本是放低姿态来的,也知阎王好惹鬼难缠的道理,只好再次放低了姿态,道,“麻烦哥了,真的是有大事啊,关乎扬州城的动荡.......”
“我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不会休息的人,又怎会工作?不爱惜妻儿的人,又怎会爱惜自己治下的老百姓?这是经略使的原话!”九倒摇头晃脑起来,背诵起了苏游的语录。
苗海潮当即识趣地奉上一大把银豆子,好好歹的请他通融则个。
九垫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包银子,没好气地道,“候着吧,我给你问问去。”这才转身往里走去。
苗海潮左等右等都不见九返回,想要闯进门去,又知自己那百八十斤的肉实在不够看门那些护卫几刀剁下来的;他此时心中无比烦躁,却也只能耐心地等着。
足足等了一刻有余,九才重又出来,一脸晦气地道,“经略使此时正与东都钱庄和齐郡钱庄的掌柜饮宴,现在怕是没空接待你了,要不你先把帖子留下来吧,回头他有空了一定会优先接待你的。”
苗海潮听了此语,口中差喷出一口老血来。
当初他与齐郡钱庄的掌柜和东都钱庄的掌柜可都是麦铁杖的座上宾啊,可现在呢?
人家依然是座上宾,但自己却连门都进不去了,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因为自己站队的时候选错了人。
苗海潮摇了摇头,与九抱拳道,“那多谢费心了。”罢便欲转身离去。
九却及时给了他一句忠告,“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扬州府现在是经略使的天下,还想在这混下去的话,就让他乖乖夹着尾巴过来报道!再见吧您内!”
苗海潮受了九的侮辱,内心的怨气也只能憋着,若不是苏游的纵容,这门子何至于如此无礼?
到底还是苏游生气自己当日的背叛,又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此等人物。
不管怎么,打脸来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