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官员时,却感觉有些面熟。
直至安顿好之后,苏游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咱们以前在东都是否见过?”
那官员也没什么拘谨,当即笑道,“御史看到我,是否觉得我像某个人?”
苏游听他一,当即恍然,“我就是觉得你像我的某个故人。”
“下官名叫杜咤,杜如晦便是犬子。他倒时常在信中提起你来,却不知是否也对你过他这个在蜀郡做长史的父亲?”官员当即笑了起来。
原来是杜如晦的父亲,难怪觉得面相可亲。
苏游当即向杜咤行起了晚辈之礼,又道,“多谢伯父招待,不如晚上一起研究研究诗词如何?”
杜咤对苏游的提议有些心动,却无奈地道,“我还是先回郡衙复命罢,范使君原本想亲迎横波的,只是他的妾和几个孩子都得了重症,此时手忙脚乱的,也无暇顾及了。”
“得了重症?可请了什么名医没有?”苏游听这话,还未回答时,苏云帆已经没礼貌地插了句嘴。
苏游只好笑着向杜咤引荐道,“这是犬子,苏云帆,从便跟孙思邈真人学医的。”
“咦,那还真是巧了,此时孙真人便在府衙中呢。”杜咤当即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爸.......”苏云帆当即给了苏游一个眼神,他显然是想去看看自己师傅的,苏游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游了头,当即对杜咤道,“麻烦伯父给范使君带句话,我与犬子晚些便到府衙拜访。”
杜咤了头,当即复命去了。
苏游安排好八百随从,吃了顿好的,又泡了个澡,随后便带着苏云帆王伯当几个往蜀郡府衙而去,名刺才递进去半盏茶功夫,蜀郡的郡守范卓就急急地迎了出来。
范卓年近五旬,从开皇末年便到了这蜀郡,曾经在杨秀的手下任过长史,终于一步步熬到了郡守的位置;他原本仪容出众,奈何因为太过担心妾和几个孩子的性命,几天的时间就把他给熬得憔悴无比了。
范卓走到苏游身前,一躬身,然后用一口成都腔道,“下官迎迓来迟,还望恕罪啊。”
苏游也不太敢受他的礼,当即回道,“不敢当不敢当,令公子令千金有些起色了吗?”
妾没什么地位,而且特别询问妾容易产生误会,所以苏游口中只能有那些孩子。
“哎......”范卓一言难尽的样子,并不话。
走至客厅中时,两个道人却同时站了一起来,一个须发全白,身材高大,正是苏云帆的师傅,药王孙思邈;另一个也是苏游的熟人,袁天罡。
苏游在此碰见袁天罡,倒吃了一惊,当先于他了头。
范卓便给他们引荐起来,苏游因为孙思邈救下苏云帆之事,自是对他无比感激;孙思邈见苏游非但没什么官架子,更是一副礼贤下士的君子模样,当下便默默给了他很高的第一印象分。
与孙思邈打过招呼之后,苏游便笑着问袁天罡道,“老袁,你怎么到了蜀郡?还一副孤云野鹤的样子,你不做盐官令了吗?”
有关白衣弥勒的事,他倒是只字未提。
袁天罡似乎也有些担心苏游提起那些往事,此时听他丝毫不提那些事,当即苦笑道,“我今次来此,愿是想救死扶伤的,只可惜学艺不精啊。”
袁天罡有些脸红,孙思邈的情绪也很不好。
苏游正不知该用什么词安慰他们时,苏云帆却道,“师傅,他们得的是什么疑难病症?”
孙思邈当即摇了摇头,苦着脸笑道,“老朽也看不出来。”
还有孙思邈看不出来的症状?这到底是什么病呢?
苏游想及此,便有些冒昧地向范卓问道,“这病症是如何引起的?又是个什么症状呢?”
范卓心中烦闷,本不想回答苏游,但一想到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救治的可能时,便沉声了起来,“上个月中,蜀郡境内发生了地震,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伤亡,我的妾担心家人安危,便回了娘家,前几日才回来,回到衙门以后,她便发起热来,我妻子去得早,几个未成年的子女都是这妾照看的,然后他们全都得了同一症状......”
苏游了头,他能肯定一的是,这是一种传染病。
“谁曾想,昨日夜间,临邛郡传来急报,临邛所辖的一个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临邛郡当地的医官前往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如今已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
苏游了头,此刻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范卓的妾是从哪个县出来的了。
等等,临邛郡吗?
似乎那个地方正是苏游要去南中的必经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