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准备着战马弓刀......”
尽管如此,苏游还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之前朝廷不了解南中,以为如今的南中还与几百年前一般未开民智。但眼见为实,下官和同僚都能为王上证明,南中是心向华夏的礼仪之邦,我皇陛下定不会让王上失望的。”
“可是此事非我一人能做主啊。”南中王叹了口气,缓缓地为苏游倒了一杯茶。
苏游自然知道他想的是镇西王爨国昭以及大相国段如珪,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虽然也知南中王的难处,谁又敢肯定这不只是表面现象?
再者了,如果苏游在爨国昭和段如珪身后非议他们,倒显得不厚道了,这断非大国使者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上使此来的目地,王也能猜到几分,应该是冲着半年前发生在两国边境的那起动乱来的吧?如果我发生动乱之前一无所知,如果我那起动乱是他们两个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制造出来以借大隋的刀达到杀我的目的,你信吗?”
苏游倒真没想过南中王竟然如此坦白,他原本还以为关于动乱的解释需要自己一番沟通才能真正达到双方互相妥协的,起来杨广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看到大隋与南中能够暂时和平就可以了。
显然,杨广有秋后算账的考虑在内,但苏游绝对没想到南中王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清了真相,难道他们南中的三方势力真的已达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
南中王这可是红果果的卖国求荣啊!
苏游正待话,却听书房门被推开了,随后便是一个内侍跑着进来禀报道,“住上,大相国和镇西将军到了。”
“请他们进来罢!”听着他们突然到来,南中王满脸愤愤,第一次在苏游面前表现出了他对那两人的讨厌。
吩咐完内侍出去以后,他又无奈地对苏游道,“王拿这两个老货实在是毫无办法,他们总觉着上国要谋夺下国什么似的;还请上使将大隋的要求,仔细分于他们。”
苏游一时也不知该是头,还是该摇头了,他仔细观察着南中王的表情,竟然没发现他有一丝的不自然;如果这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圈套让自己跳的话,那这南中王到后世的奥斯卡去拿个影帝完全没问题。
苏游装作全神贯注地把精神用在茶杯上,心无旁骛地闻起了茶香。
不一会便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终归是岁数大了,腿脚也不灵便,倒让主上和上使久等了。”
话之人正是大相国段如珪,他边边向南中王与苏游微笑着行礼,镇西将军爨国昭也向他们拱手做礼,只是不发一言。
“不晚不晚,上使也才刚刚到,两位请就坐。”南中王亲热地伸手向他们指了指苏游对面的席面,苏游也与他们了头。
南中王坐了上首,两人则与苏游相对而坐。
坐定之后,南中王先是命人上了茶,待众人的席面上都有了半杯茶后,他便转头缓缓地对两人道,“上使方才已经道明了来意,主要还是针对半年前在边境发生的那起骚乱,你们怎么看?”
苏游一听南中王开口,便知南中王的斗争经验太少,他怎么一开口就把主动权交给别人?难道他是政治白痴不成?
大相国段如珪听了南中王的疑惑,故作沉思一番,捋着胡子道,“回王上,关于这次恶性.事件,臣下也曾派人给予了关注,事情发展的起因和经过也就不多了,臣下似乎记得那位带领乱民与大隋发生冲突的头领,名叫爨希。到底是不是这个名字老臣也不太记得了,镇西将军,你有没有印象?”
爨国昭了头,附和着道,“我对这个名字似乎也有些印象,但具体什么情况倒还要回去翻翻卷宗。”
“爨这个姓很特别的,在南中来,既是最大的姓,又是王室;既有白人,也有黑人.....”段如珪缓缓地道。
“问题就在这里,到底我也不知这爨希是不是我的人,如果他竟然从西边跑到大隋的国境上闹乱子,我查到以后,定斩不饶!”爨国昭当即恨恨地道,但他的话中不无撇清自己的意思。
众所周知,东爨多为黑人,西爨多为白人,而发生恶性.事件的地方正好是南中的东方。
这么起来,这个爨希是白人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解释只有一个,——爨希是南中王的族人。
两人如同对口相声一般,一起把矛头指向了南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