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征服他们.......若是长途跋涉的话,攻打他们真是得不偿失,可留得他们久了,又终究是祸害。”
李密听着苏游的烦恼,当即请缨道,“明公既然主意已定,李密愿意出城招降爨国昭。”
苏游当然也能看出李密的决然,他当初归附自己时,必定是迫于无奈;就算已经屈于自己之下,也自信在谋略上能帮助自己,但经过了三次战斗之后,李密对自己智慧的信心已经完全消失了。
苏游就像是天生为战斗而生似的,他的战斗素养真不是杨玄感能比的,李密甚至觉得自己在战术的安排上已经无法帮上苏游的忙了,可自己来苏游这儿是寻求救济的吗?
李密意识到自己的才干无法对苏游查缺补漏时,便重新定位了自己。
出去冒险,出去招降敌人,似乎是个不错的出路。
苏游看着李密目光灼灼的样子,当即了头,笑道,“那让爨国昭好好消息一晚,明天你便出城!”
明天不快不慢地降临的时候,已是爨国昭来到临沧的第七天了。
自己派出去的信使快马加鞭往大理打一个来回最多不过六天,按理,自己的信使昨天就应该回来了;至于儿子爨子恒给自己的第二批粮草,在这一两天内应该到了吧。
想着大理的儿子,爨国昭有一丝不安。
凭着苏游和东爨的关系,自己和段如珪攻打临沧城,王伯当没有不来帮助苏游的道理啊,可这么些天,临沧城硬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坚持了下来。
王伯当为什么不来?
爨国昭只想到一种可能,但他相信留在大理的两万士卒能够守住东爨的大军,可要想运出粮食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即便如此,信使为何没有回报?
爨国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有斥候急报道,“将军,临沧城的水门出来一艘船,上面只有两个人......”
爨国昭显然能够猜出此刻出来的必定是苏游的使者,当即了头道,“苏游这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放他们进来吧......”
这个斥候才领命而去,另一个斥候却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
对这个无礼的斥候,爨国昭显然有些面熟,当即沉声问道,“急急如丧家之犬,所为何事?”
“世子从大理传来了消息,信使已经累倒了。”斥候努力站直了身子,边边掏出了从信使手上接过的信。
爨国昭打击撕开信封,看了没两行字,便抬头对那斥候命令道,“信使现在何处?快带他进来。”
“他......”斥候正想为累倒的信使几句好话,但看着爨国昭阴沉的脸色时,赶紧答应了下来,“人马上就把他带过来。”
爨国昭挥了挥手,等斥候出去之后,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手心的汗弄死了的信,不由喃喃道,“看来也只能先回大理了,可这两三千匹马......”
爨国昭手中的信,正是他的儿子爨子恒两天前所写,两天前的大理,已经失守在即了。
爨国昭能够接到两天前大理送来的信,也同时意味着,七天以前回大理的信使定是被王伯当派出的斥候捕获了,——王伯当早就试图切断自己和大理的联系。
同样的,自己的信没有送到大理,后续的粮草也就成了空想。
斥候下去之后,到底还是没能把累倒的信使用冷水泼醒,李密却单枪匹马地跟着爨国昭的人走入了他的茅草屋中。
爨国昭的粮草和辎重被苏游的水军击沉和掠夺之后,生活水准一夜回到了石器时代,若不是他们的兵器还算锋利,不定他现在连碗都使用不上。
李密龙行虎步地走入爨国昭的草屋中,看着后者阴沉着脸用竹子做成的碗喝水时,心中不由一乐,却又不敢把自己的快意表现出来。
爨国昭抬起来头,看向李密,李密也面无惧色地看向他,并了头。
爨国昭看着李密时,忽然有种看到苏游的错觉,事实上李密代表的也是苏游。
爨国昭此时虽然对苏游恨之入骨,却也不能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使者的身上,当即一摆手,不带任何感情地道,“请坐。”
“谢坐。”李密再次对爨国昭了头,从容地坐了下来。
爨国昭再次仔细看向李密时,心中竟是无比的难受,自己不但要给大隋的使者苏游面子,还要给苏游的使者面子,自己这是堕落到什么地步了?
爨国昭命人给李密倒了杯水,看着李密喝了一口后,便缓缓问道,“不知足下来此,有何指教?”
李密放下了竹子做的碗,盯着爨国昭道,“我是代表苏御史对爨将军劝降的。”
“什么?”爨国昭仿佛没听清李密什么似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