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讨论之下,苏游当即命人大开临沧城北门。
而后爨国昭就看见眼前护城湖的水慢慢地消了下去,仅仅只是盏茶的功夫,湖水的水平面已是降低了四五尺。爨国昭由此看到了二十多个水泥制造的桥墩,一直由临沧城通到了自己的面前。
随后,临沧城的守军开始把两丈多宽,半尺多厚的木板从城中推出来,又一一固定在桥墩上;仅仅只是盏茶的功夫,一座能够容许四马并骑的桥便呈现在了爨国昭的面前。
爨国昭恍然大悟,对于苏游的巧夺天工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心中却暗想道,“有了这些桥墩,就算我用船来进攻临沧城,只要人家一放,我的船也只能被卡住啊......”
架好了桥后,临沧城的兵对爨国昭了头。
爨国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本他还以为苏游会亲自出来受降的;但现在,他的心中只感觉到失落。
可爨国昭细细一想,也明白苏游担心自己诈降,现在的他,显然不用这么冒险。
爨国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便再没有半脾气,当即齐了一百兵马,护卫自己进城。
五六十丈的路程,爨国昭牵马走在最前方,但步履沉重,似乎每一步都有一个脚印。——投降这么丢脸的事,爨国昭甚至在昨天都没有想过。
离着还有十来丈才到城门口,爨国昭便看到苏游在李密来雁北以及王朝马汉等人的护卫下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盈盈微笑,显然是胜利者独有。
想及族人的处境,爨国昭此刻的心中不知有多么沮丧,当即盈盈下拜道,“败军之将,爨国昭见过上使......”
苏游当即站住,对爨国昭做了个虚扶的手势,“爨将军言重了,此番苏游邀请将军,也是想商讨一下讨伐段如珪勾结外敌的罪恶,咱们先进城?”
苏游半句都不提受降投降的事,也算是给足了爨国昭面子,后者心中虽对他有些感激。心中却依然存着投降者的觉悟,当即了头,表示任凭苏游摆布。
苏游对爨国昭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似乎是刚想起来似的对后者问道,“爨将军和兄弟们都还没吃午餐吧?要不然先让临沧城的居民出去劳军?”
爨国昭心内不由对苏游骂了一句“虚伪”,不仅仅是因为苏游表示会在午前出城受降,还因为他现在收买人心之举。
吃不吃午饭,倒不是最紧要的,反正爨国昭的士卒平日也只吃两顿饭。
但从苏游的话中,爨国昭还是听出了他的炫耀之意,他的话中明显的是临沧城向来就有三顿饭的习惯;更可气的是,自己原本还以为他与自己的智囊是在讨论怎么接受自己投降而耽误了受降。
爨国昭现在明白了,苏游刚才是吃饭去了,不仅吃了午饭,还让自己的士卒也习惯吃午饭,自己以后还怎么养这些兵?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收买人心吗?
尽管对苏游的虚伪有所不满,但爨国昭还是觉得盛情难却,更重要的是,自己这帮人的确很久没吃上饱饭了......
苏游看着爨国昭头,随即转头对李密道,“玄邃,以后爨将军的兄弟们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若是训练得太苦了,加餐什么的绝不能吝啬。”
李密当即领命,“属下明白。”
苏游的态度,显然是让李密分走爨国昭的职权了,后者明白这后,气得当场便要吐血。
爨国昭身后的护卫,也都听到了苏游之语,多半爨国昭的亲卫对苏游的安排默默为爨国昭打抱不平;也有少量士卒听能够日日三餐,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处理了这些受降的细节,苏游在张龙赵虎等人的陪同下宴请了爨国昭;而李密带领着几十护卫和上百临沧民夫开始为爨国昭的士卒担食担酒.......
爨国昭的大军已经有六七日不曾沾米了,虽然每天也能吃上马肉,可那都是含着眼泪咽下去的啊;如今有了临沧城送来的白花花的米饭,还有甘甜可口的果酒,真像是过节一般。
而爨国昭在苏游的宴会上,则因为满怀心事而并没吃什么东西。
苏游等人原本就已吃过了午饭的,此时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酒罢了,他也知道爨国昭的担心,当下便信誓旦旦地道,“爨将军放心好了,我已收到了大理传来的战报,虽然大理城被拿了下来,却因为子恒识时务果断降了王伯当,所以他也没什么理由为难大理的人民.......”
大理城被拿下的法,苏游早就通过爨国昭的使者传达给他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下决心降苏游。可投降被成识时务,爨国昭也有些难堪,自己不也是因为识时务才降了苏游吗?
爨国昭得知儿子投降王伯当之后,当即便暴跳如雷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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