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将军,敢带着刚刚炸过营的士兵去打仗,这些士兵全都需要休养。
乌苏泰也非常清楚,还没开始打仗,军营就发生如此动乱,若是传回朝廷去,他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不准还会被临阵换将。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必须给这件事找个替死鬼,背锅侠。
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将军,乌苏泰自然不会相信这场火,仅仅是因为看守仓库的士兵失职。
对于手下的调查,乌苏泰一个字也不信。
这件事,也不是一个看守仓库的士兵能背得动的。
必须找到一个能让朝廷信服的理由。
背锅的人,地位不能太低。
按照乌苏泰的判断,昨夜的大火和暴乱,点然和汉匪脱不了干系。
也确实是自己得意忘形,轻敌小瞧了汉匪,放纵了士兵。
丧失了一个统帅最基本的判断,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御。
他根本没想到,汉匪竟然敢主动出击。
当然,眼下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士兵死伤问题。
都是些三等人,死就死了,人多的是。
只是营地的粮草几乎都被烧光了。
没有粮食,还打个锤子的仗。
但是乌苏泰也知道,眼下的情况,绝对不能在向朝廷开口要粮。
而这口锅,也绝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若是叫朝廷知道,还没开始打,就损失如此严重,不光自己,下头的几个将官,有一个是一个,全都跑不了。
别说荣华富贵了,脑袋都保不住。
想到这,乌苏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能,一掌拍碎身前的长案,怒道: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昨天晚上负责驻守营地的将官和看守粮仓的将官,全都砍了,脑袋挂在校场,明正典刑。”
在场的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明白乌苏泰的打算,可谁都没有发话。
许久,乌苏泰的副将,努尔哈讷讷开口:“将军,昨夜负责营地驻守的........是孙副将,眼下正在外头收拢士兵,至于负责粮草的沙尔托副将,刚刚已经找到了他的尸首。”
混蛋!
乌苏泰只感觉这个火气滋滋的往外窜,“死了?怎么死的?畏罪自杀?”
“这.........”
努尔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沙尔托的死状实在凄惨,身首异处就罢了,还被火烧烧成了碳。
那脑袋和身子都是在不同方向找到的,若非他身上的将官信物,估计都认不出来。
若是非说他是畏罪自杀,不免有些荒唐。
显然,乌苏泰虽然暴虐,但并不愚蠢。
他念头一转道:“昨夜大火,沙尔托的尸首是如何辨认的?”
“那被丢弃头颅上,还带着沙尔托用来束发的金冠,那东西是朝廷赏的,沙尔托从不离身,尸体虽然烧焦了,但是身上的金鱼符还在,所以............”
“哦?将人将其左腿腐肉去掉看看,那腿骨上可有伤痕。”乌苏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疯狂,“给本将军,好好的查明白了,看看我们的沙尔托副将,究竟是战死,还是和汉匪勾结,假死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