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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皇后已然卸去了伪装。
不论是皇帝,海山,还是哈刺哈孙,亦或是家族。
都将她看作一个棋子,附庸,一个只能依附在男人的弱者,一个彰显自己的战利品。
对此,朴鲁罕只想说,“真是愚蠢的男人!”
女人从来不是弱者,起码她朴鲁罕不是。
柔弱是一种天赋和武器,善于利用自己的天赋的女人,必将站在男人的尸骨之上,俯瞰天下。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男人可以,她为什么不行!
皇后的野心,哈刺哈孙自然察觉到了,但现在可不是深究的时候。
“娘娘圣明!”
丞相领了旨意,可皇后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我的郎,那可恶的赵贼该如何处理, 总不能任由其在湖广江右发展吧?”
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软了神色,哈刺哈孙心头刚竖起的城防瞬间倒塌。
看着怀中娇软无力的人儿,哈刺哈孙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倨傲。
终究还是个女人。
心里这样想着,双臂却轻柔的环住怀中的女子,语气温柔:“娘娘不必担心,有臣在,区区一个赵贼坏不了娘娘的事。”
皇后将头埋在丞相怀中,眼底划过一丝不耐:“哦?不知丞相有何妙计。”
事实上,她的心中已有腹诽。
打是不可能打的,朝廷国库空虚,一旦双线开战,光粮草和所要产生的徭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徭役一开始,必然会耽误农耕。
届时就算打了胜仗,接下来的情况也只会越来越糟糕。
如今的大元本就因为不停的超发宝钞,惹得民间怨声载道。
若是大规模开战,必然得再次超发宝钞,到时候,别剿灭不了赵贼,反而激起更多的赵贼。
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打仗,财政就是一个很大得问题。
皇后插手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一个治国小白。
自然想的明白这个问题。
就算是最后,因为朝廷的不作为,让赵贼在湖广江右站稳脚跟,那一点地盘根本威胁不了大元的整体。
等朝廷缓两年,到时候直接大军压境,一次性解决这个毒瘤。
而事到如今,也只有下旨令江右以及地方官员士绅死守,牵制赵贼这一条路了。
可那些个地方官员士绅又岂是好相处的。
该死的汉人,一个个的比草原上的狼还狡猾。
在如此情况之下,想让他们和赵贼拼命,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付出这些代价的命令,绝不能是从她的口中说出的。
她代表的可是皇室,有损国家威仪的事情,绝不能做。
就连之前把海山写死的事情,也是有丞相的内阁发出的旨意,而不是她这个皇后的懿旨。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也是如此。
至于激起的民怨的问题。
等朝政稳定之后,用哈刺哈孙等官员的人头向天下谢罪就是了。
而事实上, 哈刺哈孙的反应,也确实如皇后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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