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一禾来说太容易了。
一会儿工夫,她就将眼前的七八个随从以各种不同的姿势重重地摔倒在地。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穿鞋,脚板被石子硌的生疼。
阮一禾赶忙坐下来,用手揉着自己的脚丫。
这一幕,男子看呆了!眼神里除了震撼,又多了几分星芒。
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的随从被一个乡下小丫头制服心有不服,脸上也略显尴尬。
“怪不得你敢如此轻狂,原来有两手”
“你不向我道歉,你的随从只好替你受苦了。”
阮一禾两手一摊,语气轻松地说道,和刚才把众侍卫摔倒在地慷锵有力的模样判若两人。
“本公子从不向任何人道歉!”
男子咬着牙说,眼眸旁边的青筋也随之暴起。
阮一禾想起自己这次出来还有事要办,不能跟他纠缠太久,便穿上鞋,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
“想走?你把我的随从都打伤了怎么算?”他用手里的折扇抵在阮一禾的脖子上。
扇坠上的金玉丝线流苏在他的手腕下左右晃动。
阮一禾眉头微蹙。
“那敢问公子您想以何种姿势躺在地上?”
阮一禾依旧轻松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她太轻狂了!
男子嘴角划过一媚斜笑。
“既然你这么说,那三日后,在这个树下,我亲自和你比试一下如何?”
她根本不屑跟任何人比试,她现在想的,只是怎样应对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男子满意的笑了,收起折扇。
见阮一禾一点点走远,他还扯着嗓子冲她喊,“别忘了,三日后午时,就在此地!”
阮一禾也不回头,等渐渐走远了,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剔透的翡翠玉石,她知道这东西一定能当出个好价钱。
不管在什么时代,钱都太有用了。
修梓溪不敢相信,来到古代自己做的第一件是竟然是当了小偷。
她不后悔,那男子嚣张轻狂,在他用脚踢她的时候,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锦靴上镶嵌的那枚玲珑翡翠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至于三日后的狗屁约定,就让它见鬼去吧,反正两人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也没心思跟一个小弟弟纠缠不休。
阮一禾一边打听一边顺着小路走到了繁华的集市。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遍眼的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在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之间犹如在波澜中跳跃的鲤鱼,十分抢眼。
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赶马车拉货的,还有驻足买东西的。
四周的吆喝声,叫卖声此起披伏,和现代小镇里的市集一样热闹。
阮一禾进了一家“春来典当行”。
掌柜的高高站在内堂,下巴留着一尺长的山羊胡,一身灰袍,从阮一禾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斜着眼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客官,您想所当何物?是活当还是死当?”
掌柜的看她这身打扮,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是来赎物的,本来也没瞧起她,不过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该有的迎客之道还是要遵守的。
阮一禾从一进门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知道价绝对不会给高了。
“这个东西,死当,烦请掌柜的瞧瞧,能当多少银两?”
阮一禾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翡翠。
掌柜的本不屑,眼睛一见了此物立马放光,嘴角微动。
掌柜的一打眼便知,此物乃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镶嵌在锦靴之上彰显权贵的象征。
究竟是何原因落到了这个穷丫头的手里,或许是偷得,也可能是捡的,按照行家的规矩,他不过问。
虽然掌柜的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不过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销售经理,这点微表情阮一禾怎么会看不出呢。
掌柜的装模作样用长满薄茧的老手仔细揉搓。
随后故作失望的叹了口。
“你这东西颜色黯淡,内有些许裂痕,不是什么值钱物。”
掌柜的一边用手缕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继续说。
“看姑娘年龄还小,许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如果诚心,这东西我收了,就给你三十文,如何?”
掌柜的说完并不看她,似在有意无意中彰显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
阮一禾不动声色。
虽然她对古代的价钱没有概念,不过从掌柜的言谈中可以看出,按他刚才的给出的价,这东西至少能再多当百倍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