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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在各个桌间穿梭。
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此起披伏。
阮一禾点了两个小菜便静静坐在席位上等候。
在这里既没有手机又没有朋友,阮一禾只能看着周围的人来打发时间,毕竟这里的一切对自己这个现代人来说还都是新鲜事物。
菜还没上桌,阮一禾就听着邻桌的两个男人喝酒闲谈。
“我听说阮延章又纳了个妾,这个妾可是醉风楼的花魁。”
“哪个阮延章?”另一男子不解发问。
说话男人端起酒盏,小酌一口,“还能是哪个,城中阮府阮老爷呗。”
“哦,是他,我听说他姨太太都好几房了。”
“可不吗,据说醉风楼这个花魁是阮老爷花重金赎出来的。”
原来古代人也喜欢聊八卦,阮一禾暗笑,不过她也想到了,他们说的这个阮延章阮老爷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爹。
他能花重金纳妾,却把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养在乡下,太令人气愤了!
这里的菜有些偏咸,她还不能完全吃的惯。
随便吃了几口馒头充饥,阮一禾便结了账离开了。
见时候也不早了,毕竟是女孩家,回去晚了会让罗家担心。
今天,她必须要弄清楚一切。
阮一禾从酒坊提了两坛好酒,又从摊子买了五斤酱牛肉就上路往罗家村走了。
回到罗家,天还没全黑,路边还有淅淅索索的昆虫叫声。
“呦,小姐回来了,我们正等着您吃晚饭呢?”
罗阿娘远远的一见阮一禾便笑盈盈的说道。
见阮一禾换了新衣,手里还提着酒肉,罗阿妈不解。
“我在村口捡了张银票,又到镇上换了银子。”
阮一禾知道这个谎言太没有创意了,而且漏洞百出,不过此时她只能这样说,总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吧。
罗阿娘倒也相信了。
说是吃饭了,可是饭桌上仅有一盘咸萝卜和每人一碗的稀玉米粥。
这哪里吃的饱。
阮一禾把酱牛肉从绳子上解下来,问罗阿爹借来了刀。
就在饭桌上动作娴熟的把牛肉切成了薄片,麻利地把牛肉装进了竹盆里,又把咸萝卜和玉米粥推到一边。
从灶台旁找来三个碗。
罗阿爹和罗阿娘面面相觑。
而早坐在桌前的樱桃看着盘子里的牛肉虽然馋的直流口水,硬是没敢吃,她还记得昨天因为嘴馋被阿娘打的手生疼。
“敞开吃吧,樱桃妹。”
阮一禾对小樱桃说完,又把三碗酒倒满。
“罗阿爹,罗阿娘,今天一禾请二位喝酒,感谢你们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
两人满脸疑容。
“一禾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罗阿爹,来喝酒。”
阮一禾说完自己先干了一碗。
本来阮一禾想的是,请二位老人喝酒,等两人酒后吐真言,就会了解自己和阮家的渊源。
谁知,一碗酒下肚,阮一禾竟然有些想家了,想她舒适的现代都市,还有妈妈。
两人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喝了两碗酒后也都放开了。
阮一禾见二人酒劲上来了,便单刀直入。
“阿爹,阿娘,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亲爹亲娘要把我养在您家,阮家富贵,我知道。”
罗阿爹拿起大碗,“咕咚咕咚”喝下半碗。
罗阿娘见他有意躲避不说,便开了口,“一禾小姐都要回阮府了,她早晚要知道的。”
小樱桃一边吧唧嘴一脸满足地嚼着牛肉,一边眨巴乌黑的眸子似懂非懂地听着。
“告诉我吧,阿娘,我想知道。”
阮一禾握了下罗阿娘的手,眼神坚定而充满期待。
“你娘临终交代我,别把些不愉快的事说与你听,她只想让你平平淡淡嫁人就好,不想你参与阮府的纷争……”
说到此处,罗阿娘又轻轻抽泣起来。
罗阿爹见此景,用胳膊肘碰了碰罗阿娘。
“一说起此事你哭,今日一禾小姐想知晓前因后果,不如就说予她听,那是她亲娘,她该知道!”
罗阿爹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