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小小的油坊,不简单。
上次跟唐博轩一起来的时候,阮一禾就觉得有些怪异,油坊里空无一人,也不开工,而屋里只有孤儿寡母。
两人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阮一禾清楚的很,这种情形,若自己真的出现了,此女子有杀心,她和季子澄必定命丧于此。
天已大黑,季子澄把阮一禾送回阮府,阮一禾想缕清整件事的的原委,而季子澄也看出了阮一禾的凝重谨慎,一路上,两人无言。
回到府中,夜已深。
阮允姝还拽着下人陪她在大厅里编排舞蹈,应该是想等着阮延章生辰的时候表演的。
阮一禾没有正眼瞧她,直接回了房间。
阮一禾偶感风寒,多日里再未出门,也不知道“归林居”经营的怎么样了,不过听下人们闲谈,季子澄已经回府。
很快,阮延章的生辰到了。
阮府上下都贴满了红字,煞是喜庆,不知道还以为阮府里有什么喜事呢。
阮延章素日喜欢广交朋友,寿宴上很多文人墨客都是阮延章平时结交下的。
阮延章正跟来宾寒暄。
只见,阮府门口正悠悠地走来一匹骏马,骏马上唐博轩一身华贵锦服身姿绰约,俊朗不凡,不过,依旧冰山脸。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勒住马绳,纵身从马背跃下。
众人一见丞相府的二少爷来了,立刻停止了喧嚣,大厅内一片宁静。
阮延章一见是唐博轩来了,马上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惊喜。
“小侄来给您祝寿了,这是贺礼。”
唐博轩这几句话说的倒是还算正常,冰山脸也稍微缓和。
“唐少爷,您快快上坐。”
阮延章不断哈腰给唐博轩引座。
阮一禾看了眼唐博轩,不自觉“哼”了一声。
她忘不了他给她带来的噩梦,让她差点摔马,又差点被刺杀,这一切伤害,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唐博轩感受到了阮一禾的目光,却不看她,抓了一把瓜子,好像其他来宾一样坐在椅子上,偶尔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也很乐意地聊天。
文人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吟诗作地。
有人吟诗,叫好声和批评声不绝于耳。
大家你争我抢,甚至忘了这不是吟诗大会而是阮延章的寿辰宴。
有人提议,“这样混乱,不如比试一番,今日都来祝阮兄生辰的,那大家就来作带有‘祝’字的诗句,如何?”
大家争得面红耳赤,这个提议倒是都得到了大家的任何。
吟诗作对,对一个现代人来说太枯燥了,阮一禾不想参与,就在一旁默默扒花生吃。
其中一人吟诗道:
“祝酒言歌酒一方,”
阮弦有声弃文章。
府内安有寿星在,
兴缘起照似流光。”
诗一吟完,马上有人拍手称赞,“好,‘祝阮府兴’,好一首藏头诗。”
接着,立马有人不服,一来二去,大家都没了声音。
唐博轩吟了一首,众人叫好声连成一片,纷纷把唐博轩的诗句视作典范,甚至有人拿了纸笔写下来。
别人吟诗,阮一禾不想参与,也不想比试,唯独,唐博轩!
阮一禾看到他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心口越发堵得慌,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古诗,太容易了!虽然我不会做诗,但是,背诗我认专家就没人敢认教授。”
阮一禾心里暗自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