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您的好夫人秦氏用鞭子抽她,最后还把她赶走,是我命大活到今天,我怎么没见您对秦氏有任何惩罚。”
阮延章再也听不下去,“放肆!”
阮一禾还想说着什么,被季子澄和楚曼玉拉到了后边。
“来,把这个臭丫头和她身边伺候的婢子给我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我要活活饿死她们!”阮延章愤愤地说。
话音刚落,就有府里的下人来把阮一禾拉下去,任季子澄和楚曼玉怎么说,阮延章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阮一禾和小晴被下人粗鲁地推进了柴房。
柴房里除了一堆枯草,还有老鼠“吱吱吱”的叫声,也只有这时候,阮一禾才感到了片刻的安静,小晴把干草推垒高,让阮一禾坐在上边,也只有这时候阮一禾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安静。
她静静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心里当然清楚这件事绝不是自己做的,那会是谁?府里的下人大多是秦淑梅的人,应该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她下毒,何况知道她有身孕的人并不多。
那会是谁?几位姨太?也不大可能,几人中,除了四姨太花曼都在秦淑梅之下唯唯诺诺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起义,那会是花曼?也不太可能,她向来不太理会府里的事。
那么换个角度想,如果这件事败露,最大的嫌疑人会是谁?当然是阮一禾自己,那么谁会为了害她而做出这种事?
秦淑梅的一双儿女?没有理由,他们连自己母亲怀孕的事都是刚知道的,那会是谁?阮一禾绞尽脑汁。
小晴虽没有打扰阮一禾,是因为她也在想这件事的结果。
“姐姐,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小晴笃定地说道。
“你说,是谁?”
“是阚小姐,那日她来府上过。”
阮一禾摇头,“不会是她,第一她怎么会知道秦淑梅有孕,第二,她哪里有机会下药,长期服食马钱子才会导致滑胎,她只来过府上一日。”
小晴想想也是。
阮一禾又仔细琢磨了一番,“你说的有道理,先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秦氏有身孕,不过那日我的确见过她送给每人礼物,送给秦氏的好像是个搅拌匙。”
“对,姐姐,如果她把马钱子磨成粉末装在搅拌匙里,就可以长期下药了,我以前在帮里见过这种方法。”
说完,小晴就去使劲拍着门喊道:“快放我们出去,不是我们下的毒,我知道是谁做的。”连喊了几遍都没有人答应,小晴就不停地喊,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哑,她还是不停地喊。
最后守门的人也被她吵的没办法,便去告诉了阮延章,阮延章正在气头上,加上刚刚痛失爱子,本不想理,又怕到时候丞相府追究起来不好交代,便命下人把她们两人都带过来。
下人把她们带过来后,阮一禾一言不发,她现在真的懒得跟他们交涉任何事,他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小晴则条理清楚地把整件事都说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