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当是交换怎样,虽然它本来就是你的,但至少现在还在我的手里,等你了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将其双手奉上。”尤里克威严的形象在弥昂心里有略微的幻灭。
“以神之名?”伊岚问道。
“以神之名。”尤里克回应。
“我还有些疑问。”在看着这场对话似乎快要结束,弥昂直接背上新的任务后,弥昂接着插话道。
“嗯?说说看。”尤里克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我记得你派出的狼最初遇见的并不是我,那你最初选定的战士也并非是我,对吗?”弥昂问道。
“是的。”尤里克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而我一开始选中的是谁,你也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没想到自己的猜想被这么快验证了,弥昂忍不住开口:“她是……”
“我知道,一个吸血鬼是吗?”尤里克打断了弥昂的话,接着是一声冗长的叹息,比任何的山风都要遥远而冰冷,带着过往冰雪封存的沧桑,“但她终究是我曾选中的战士,尽管在她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前就已经早早夭折,而且在之前某种意义上她曾打败过那个血神的冠军,因此当她回到米登领的时候我才会希望能引导她,也许顾地重游会让她有新的决定,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外的收获。”
“维……”弥昂低声自言自语地思索着,维只在只言片语中略微说过她的过去,而现在尤里克似乎能够告诉他一些真相。
“别想着问太多,巴托尼亚的骑士,如果我告诉你那就失去探索的意义了,你得自己去寻找,直到她愿意告诉你的时候。”尤里克不再看着他,只是看着星尘的缓慢转动,“但我能告诉你,对她有所期待的神并不只有我一个,而她最后的选择不仅仅将决定她自己的命运,因此你也要注意着。”
“我明白了。”弥昂点点头。
“嗯,该说的基本也都说了,在混沌信徒南下前你可以暂时在城中等待,米登领必将参与此战。”尤里克的话落下后卷起漫天的雪尘,弥昂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
伊岚依然停留在那里,而尤里克也没有离开。
“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关于我……”伊岚轻声说道。
“很遗憾,我并不知道任何有关你的事,即使我感觉到你的神力非常的熟悉,但我也很难确定些什么,众神之间也有各自的隐藏,你也有所猜测不是吗?”尤里克说道。
“也许是我有些急切了,有种危机感在一直压迫着我,缓慢而不可阻挡。”伊岚叹了口气,“我还是希望你能现在把圣杯碎片还给我,这样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才更有胜算不是吗?”
“不,远不止如此。”尤里克忽然笑起来,带着没被看破的笑意。
“难道你不打算让我更好地准备战斗?既然我和他发过誓那肯定……”伊岚的话停顿下来,她开始快速思考着对尤里克而言他可能想要的发展与结果,但只有个说不清的模糊可能。
***
血神的冠军端在在一张橡木与金属的古老王座下,在他的脚边倒伏着一个臃肿的混沌战士的尸体,这张王座对他而言宽松了那么一点,而且不够坚硬,他喜欢纯粹的金属,最好是黄铜。
一道阴影交织的风在他的一侧成形,那道古怪的风逐渐形成了一个女性的身躯,但海耶尔知道那只不过是恶魔占据的可悲皮囊而已,他挥手拍了拍王座的把手,让周围警惕地举起兵刃的重装战士们将武器放下,缓缓偏过头看向出现的命运之爪。
“向你致意,血神的冠军勇士,但你似乎只是占据了中央山脉的一小张小王座而已,难道你不打算向黄铜要塞进军,以你之能必然可以让那些自立为主的家伙俯首称臣。”命运之爪走出,笑着向海耶尔行了一个夸张的礼仪,几乎于做戏的嘲讽。
“然后再被南方人围困在山脉上?”海耶尔对奸奇的大魔没有什么敬意可言,只有对这些阴谋家的警惕和不屑,带着大军深入帝国内陆,在帝国北方被付之一炬前这就是个笑话。
“也算省了去找帝国军队的功夫。”命运之爪缓步走来,“很抱歉,我原本许诺过米登领的军队将不会有大军北上的可能,现在看来是要失约了。”
“发生了些什么?”海耶尔问道。
“因为提前布下的棋子被另一个家伙胡乱用了出来,我本来能够让米登海姆选帝侯满门灭绝的,然而另一个恶魔为了他的恶作剧破坏了这些,而且挑起尤里克教会与西格玛教会冲突的计划也失败了,因此当你的到来为帝国人所知时,米登领将能派出他们的主力。”
“所以你承诺的计划一点用也没有,也许我该考虑先把你砍了来换取些神的关注。”酋长套着手甲的指尖摩挲着。
“至少奥斯特领无暇顾及,其他的行省也难以及时赶到,你只说多了一个挑战而已——或者我该说多了不少祭品。”
“真是会说得轻松啊。”海耶尔的目光凛然,“我本来就没指望过你们的计划能用什么用,也许你们的脑袋放在血池里会更有用些。”
酋长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带起极具压迫感的影子,命运之爪退后了两步防备着,对他而言对付米登海姆只不过是偶然的策划,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剑拔弩张的气氛时,大厅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沉重的撞在两侧,外面世界的暴风雪涌入进来,在门扉上蔓延着冰霜。
“看来还有另一位客人。”海耶尔看着门前逐渐清晰的影子。
维站在那张腐烂破败的红毯前,手上提着死去獒犬的头颅,气势凛然地屹立在被踹开的正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