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圆形的七鳃鳗般的嘴出现在怪物的躯体上,它钻进了一个士兵的躯体上,从他盔甲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咬穿了他的链甲,士兵开始尖叫,而那张嘴从里到外吞噬了他。
巫术与混沌的神迹异变在战场上,而与此同时一道纯净的白金色光芒笼罩在这里,所有被这温暖光芒笼罩的士兵原本因恐惧而胆寒的内心再次生出勇气来,而同时凶猛的连锁闪电落下砸入在涌进的敌人之中,跃动的电弧之间带起刺鼻的烧焦味,战斗牧师与法师们也还在努力奋战着。
诺斯卡人的巫术试图歼灭更多的诺德领战士,但显然他们没多少时间陶醉于自己的力量,几百只黑鸦在天空周围盘旋,空气里充满了它们丑恶的叫声,让人感觉到了死亡。
诺德领选帝侯用盾牌抵挡了头顶的一击,劈开了袭击者的喉咙,血液从致命的伤口涌出,他的剑刃转移向上刺穿了另一个诺斯卡认得的下巴,破碎的骨骼和牙齿飞溅出来。
在他身边一个年轻的贵族骑士刺伤了另一个狂战士的腹部,睁大的眼睛流露出他的恐惧,但伯爵为这个人的战斗精神感到骄傲,一把斧刃从空中刺向男爵的脖子,但骑士猛力一击,把那致命的一击挡开,将剑刺入诺斯卡人的胸膛,刀刃从肋骨间划过,刺穿了他的心脏。
战斗中断了一会儿,沃纳伯爵俯视着城墙,他站在城垛前,城墙如今被被死者和垂死的人的鲜血弄得很光滑,从通向远处的荒野上,他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诺斯卡人正在冲击着城墙与破碎的大门,他看到了劳帝国士兵们夺回大门的企图,但破坏已经造成。
“大人,我们可以击退他们。”骑士催促道,但伯爵使劲摇了摇头。
在他身后,敌人正从被击碎的正门中涌入,而敌军的黑色混沌战士已经在东墙上就位,数百名北方军正从缺口中涌入,东边的城墙防线也被敌人夺去了,还剩一只手的混沌攻城巨人隔断了那里,在逼迫出的缺口处,敌人们正在登上。
城墙就要被毁了。
沃纳伯爵太累了,他的一部分灵魂只是想向他前面的敌人冲去,就在此时此地战斗,将战斗进行到底,但他知道最后还应该怎么做,他会让敌人在占领的每一寸土地上流血,使他们的前进过程尽可能痛苦,这是他的职责,对帝国,对他自己。
“回去!”诺德领的选帝侯吼道,尽管这句话在他嘴里留下了苦涩,“你带着还能撤走的人撤退到城中去!”
“大人,您要做什么!?”护卫的骑士喊道。
“履行我的职责。”沃纳伯爵这样说道,而在此时斯库尔已经来到了数步的距离外,他的手上沾满了战斗牧师与帝国士兵的鲜血。
“当时放跑了你,现在就把你的血追回来吧。”斯库尔的舌尖从牙齿上掠过,感觉到一阵兴奋的战栗。
“去死吧,北佬。”选帝侯怒吼一声推开了身旁的骑士,举起育鸦之剑向着斯库尔刺去,符文牙的剑锋依然锐利无比,他的使用者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斯库尔随意地拨开了诺德领选帝侯的进攻,这个人身份高贵,曾经或许是不错的战士,但他终究是老了,对于这些人而言当他战不下去的时候,就该去死了。
收敛了自己的嘲讽,斯库尔用力一击压制了选帝侯的进攻,接着用空出手上的利爪一击上挥,几乎撕开了选帝侯的腹部,鲜血从甲胄的裂隙间涌出,沃纳伯爵捂住腹部退后,喘息着看向面前的诺斯卡人。
“我记得之前你有只忠心耿耿狮鹫,它上哪去了?我不介意让你和你的宠物死在一起。”斯库尔扫了眼四周。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该你们去死了,诺斯卡人。”伯爵脸色参白,但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威严。
“真可惜你看不到了。”斯库尔举起利爪准备上前进行最后一击。
但嘹亮的鹰鸣在此时响起,斯库尔猛地转回头去看到两个遮蔽了阳光的阴影正在纠缠着落向这里,斯库尔立刻收手退后,那两个身影一同撞在城头,短暂的烟尘过后很快看清了是战争狮鹫与一头蝎尾狮的交战,狮鹫背后的骑士用剑刃刺穿了蝎尾狮的头颅。
“大人,我回来晚了。”上面的骑士高喊着挥动剑刃向着斯库尔砍去。
但他和对手的差距显而易见,斯库尔反手躲开后抓住了他的手试图联合对方扯下来,而在此时狮鹫向前冲击而来迫使他不得不退避开狮鹫的利爪。
骑士从狮鹫的背后跃下前去支撑负伤的选帝候,而战争狮鹫咆哮向前猛攻向斯库尔,对方则回应狼嚎的同时再度变身,躯体膨胀化为巨大的狼人与战争狮鹫交战起来,鲜血、毛发和羽毛四散飞溅。
“他们来了吗?”被骑士搀扶起来的选帝候咬着牙勉强说道。
骑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已经有援军抵达了。”
化身狼人的斯库尔听力更加敏锐,即使在混战中也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援军?不应该呀,他和他的部队轻骑行军因此尽快回到了这里,而米登领的部队是一整只大军,不可能在他回来没两天就能够赶到战场。
但在远处诺斯卡人的营地里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这是营地受袭的警告,而起人数不少。
这样的变化让斯库尔顿时惊疑不定起来,在这里他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击逼退狮鹫后他攀爬上一座靠近的攻城塔迅速回到地面上,同时前线的诺斯卡人们也逐步收到了营地被袭的消息,一部分人开始回撤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