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工人告诉他们的,当西蒙以及莫尔神殿的牧师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个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努恩,从集市到咖啡馆,从客栈到贫民窟,在弯弯曲曲的街道和陡峭的小巷上空,从一个窗口传到另一个窗口,现在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他停止了挖掘,把铁锹和鹤嘴锄立在土壤中,站在那座未完工的墓穴前,现在是盛夏,尸体腐败的很快,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城市里总是会有很多工作,男爵夫人,康斯坦丁殿下的廷臣,财政大臣的前妻、社交名流、孤儿和病人的庇护人,在她的马车里被谋杀,许多人会悲痛地悼念她。
祭司的官职链条沉重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西蒙看着周围的莫尔牧师们,用手指抚摸着它,他不特别喜欢这份工作,但眼下其他的牧师都太年轻。
“我尽量长话短说。”西蒙和开始说道,“我相信我们都对男爵夫人的死感到震惊,但神殿的工作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提供道德和精神上的力量,我会去为已故的男爵夫人安排丧事,但男爵夫人被谋杀并不能阻止普通人的死亡,大家继续工作吧。”
即使为贵族安排葬礼西蒙也并不陌生,但一般贵族会交由东部的墓园负责,此外令人疑惑的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看见那位男爵夫人的遗体,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还带有来自西格玛教会的委托,因此西蒙很好奇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离开莫尔神殿,西蒙穿过这座古老城市蜿蜒的街道,城里充斥着关于男爵夫人之死的消息和流言蜚语,人们看到他黑色的长袍时,有些大胆的人会在街上拦住西蒙,似乎每个人都有话要说。
大街上议论纷纷的都是谋杀:是寻常谋杀还是政治暗杀?如果是政治暗杀,那谁该负责?许多人似乎都相信巴托尼亚人是幕后黑手,毕竟记录的很清楚,最先发现男爵夫人死亡的是一个巴托尼亚人,而且他很快就成为了通缉令上快要登顶的人员之一,其他的理论归咎于变种人,或者传说中的人形老鼠从城市地下早已废弃的隧道中爬出来。
西蒙对绝大多数街头巷尾的理论嗤之以鼻,不过他看到通缉令以及花了点时间才认出那是弥昂后,他还是愣神了一段时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弥昂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怎么就成为西格玛教会的通缉人员了?虽然他有时觉得猎巫人们通缉任何人都不会奇怪。
往外的三排人群中,奥兰多站在后方,他比许多帝国居民高出近一个头,金色的头发系起,穿着一身便装无论气势还是身形都显得鹤立鸡群,他是出来碰碰运气,顺便看看当下的情形的,当他听到那些流言里把弥昂推论成某个阴谋中的杀人凶手时,他着实有点想把那群人拖到街上揍一顿,不过现在他必须忍耐。
玛丽卡想找到凶手为父亲报仇,而奥兰多则要找到那个真凶“死亡欢影”,他理所当然的把弥昂的现状理解为被混沌教派的势力所陷害,毕竟那些堕落者很可能渗透到了努恩的上层之间,从这个角度而言他们面对的困难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
玛丽卡从书房一个隐藏的箱子内找出了几份记录,书房内绝大多数的文件和资料都在搜查时被带走了,但还有一些隐藏的文件玛丽卡没有透露给搜查者们,包括一些城内的暗线活动以及一些特殊的犯罪记录,这些是玛丽卡的父亲即使主动清剿但也会被复原的犯罪网络,虽然明面上他没再尝试过去清剿它们,但记录依然存在。
转身离开走向城区深处,弯弯曲曲的街道变得越来越窄,逐渐消失在楼屋的阴影中,这里的建筑来来去去,但贫民窟般的感觉从未改变,它散发着悲惨的气味,衣衫褴褛、形同畸形的男人站在外面,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身上有可怕的伤疤,当奥兰多走近门口时,他们用渴望盗窃与抢劫的神情打量着他,奥兰多则漠然扫视他们的脖子一眼,有些事在帝国就是麻烦。
推开面前仓库的门,里面有一个高大的秃头男人,他穿的衣服是流行花边时装的廉价仿制品,腰带上别着一把短刀。
“你是萨甘特。”奥兰多看向他。
男人没有动,盯着奥兰多看了很长时间。
“我不记得有你这号客户,还是说你是新来的?”他的声音有点刺耳。
“都不是,我有点问题要问你。”奥兰多的手指在肮脏的木制柜台上敲了敲,推出一枚带有铜制的盾形徽章,几缕堆积尘埃落下。
男人有些紧张地拿起那枚徽章,在火光下来回翻看了几遍,顿时换了张笑脸:“大人,我想我们这段时间没有令你们不满意的地方。”
“你确定吗,没有趁着其他犯罪家族势力变迁的时候偷偷贩卖新的药品?”奥兰多笑起来,指甲在木板上划出一道有点刺耳的声音。
“我,我得声明,这些事没有包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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