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是个奇人,死了好几日还能醒来不说,连嘴巴也比从前厉害!只是……这保命的本事怎么还能丢了,就那么点高的楼,还要别人出手相救!莫不是以后都要把十三皇叔挂腰间随时带着吧?”
“我乐意怎样就怎样。小皇叔都没意见,怎么旭王要来做我们的主?”宗寥觑他一瞬,不屑一顾。暗骂他话真多。
南宫桀道:“你们这样的主,我可做不了,只能祝你们多子多福。”把寻衅的话讲完后,他转身拉上长宁公主就走,可见公主走时一步三回头,直直盯向宗寥和南宫述,神色里噙着三分怨三分恨和一丝不舍……
还多子多福……
宗寥苦笑,长叹一声:“唉,小爷怎么这么倒霉呢!尽遇到些堵心的人。”
斜瞄了唉声叹气,眼神涣散的人一瞬,南宫述微微摇了摇头,心道:“搭上你这条风口浪尖的破船,本王还没叹气呢,你倒先叹上了!”
从宗寥身边走开后,他径直朝华台那边的司臾走过去。当一众目光都锁定在宗寥和奕王身上只为看戏时,独有一人不同,他的目光落处,是一个寸发劲装的黑衣女子。
南宫述走到司臾身侧,伸手在他呆木的眼前晃晃,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十三,你可认得那人?”
顺着司臾的视线,南宫述看见他说的人,“那个短头发的姑娘吗?好像是云安世子的护卫。”
司臾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南宫述浅笑:“你见过的人还少了?”
“不是。”司臾收回目光,放下抄在广袖里的手,偏过头与南宫述耳语:“六年前,我在昶宁郡出师,准备在当地最红火的秦楼栖身,所以在花魁选拔那日便就去了,我当时以为自己的技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定然能在选拔中一举得魁,等比赛接近尾声,就要结束时,一支《琼箫吟》姗姗来迟,持箫的姑娘一身云裳乘风起,在华台之上展尽万千风华,收到无数赞扬,成为当年的魁首。”
南宫述阙疑:“箫舞跳得再好能有多惊艳?还能把你这个乐曲大家的关门弟子给比下去?”
司臾解释道:“倒不是她的舞技有多绝伦,只因那情那景让人身临其境,看着她的舞,就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痛彻骨髓的凄美爱情,直教在场众人泪流不止。”
南宫述不以为意:“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什么舞能把全场人看哭?”
“十三若不信,我说再多也是无用。我至今想不通的是,那个一舞夺魁的姑娘自那日过后,在没出现在任何一家伎馆,亦不曾听说被谁赎去做姬妾,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个箫舞技艺精湛的姑娘此前也从未在任何伎所受教。她跳的那个舞不像是为了取悦众人,更像是取悦情郎,而且那舞好似已经跳过无数次,熟稔到每一个动作都饱含了深情。”
“听司臾兄的描述,那姑娘应该是个美丽温婉的人,你看看云安世子那个女护卫……光头劲装,一脸冷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吹箫跳舞的吧。”
“或许是我想多了。”司臾轻叹,“你们两个今日在我这里闹这么大一出,等不到明日必会满城皆知,说说,打算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