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枝叶划伤的细小血痕……
思考了好一会儿,宗寥冷呵呵挑动眉角,长而狭的眸子眼尾翘起,那气势,大抵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要将对方吃干抹净……
但听“嗒”一下清悦的落子声响,南宫述撤去看她高深得意的目光,垂眸看向棋阵。
不可置信地他扭动腰身左右细看,抬眸又看宗寥得意洋洋的模样,蹙眉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高,实在是高,不愧是名满皇都的云安世子!”
南宫述啧声不绝。
宗寥闻声一怔,腾一下跳起,扑到棋盘上方,“我输了?”她惊问。
南宫述道:“离死不远了。”
“这样的局我走过好多遍了,就没输过,我不信。”宗寥坚定地说。
南宫述摆摆头,起身给她讲解。
说着说着,两人头挨头,脸挨脸,宗寥可劲地点头,“殿下说的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此一层,您可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我的神……”
吧啦吧啦。
南宫述被她夸赞得脸上笑容多了好几分,红润得像山里正盛的桃花瓣儿似的,冷冷无波眼眸里渐起柔情,暂时把白挚刚才禀报来的主仆三人在门口说他小话的事忘在一边。
宗寥进门时他一声不吭,原是不想搭理她的,偏她故意凑来卖乖。
南宫述最怕她卖乖装憨的样子了。
时常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克星,能让他压下各种想法全靠心里底线牵绊着,若将此吊儿郎当公子哥换成是个或温婉俊丽,或飒然洒脱的女子,他男人的兽性早抑制不住了。
南宫述面无表情地接受着她的夸赞,却见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到了肩膀上,那姿势亲密得就差喊他一声大哥,再约个酒,划个拳了。
宗寥见火候差不多,语气自然地道:“我觉得这几日运动量实在大了点,你看能不能……”
闻言,南宫述暗戳戳地要绕出她的勾搭走人。
宗寥察觉他似乎不想听,揽着他肩膀的力大了几分,继续说道:“……每天回来还要自己洗衣裳,本来就累得不行,腰酸背痛实在动不了,你看能不能让我那忠心的女娘们住进来帮我洗洗衣裳?”
说完,宗寥侧脸看他,她的视线离南宫述的脸只一拤距离,近得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微的汗毛,他眨动眼帘时,密如羽扇的长睫扑啊扑的,像孔雀展屏似的,漂亮极了。
“给我一个留下她们的理由。”南宫述淡淡说。
“理由?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理由就是让她们来帮我洗衣裳啊!”
“你让她们来侍候你,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那……也可以连你一块儿侍候的。”
南宫述瞟了眼白挚,白挚立马道:“王爷自有卑职侍候,不需要其他人。”
宗寥在心里睨了两主仆一眼,思索须臾:“这两天打的猎物有点多,吃不完丢了可惜得很,多两个人也好帮忙一起吃——”
“好。”宗寥话音未落,南宫述干脆爽朗就答应了。
宗寥快速翻他一记白眼。
她心里知道南宫述是不忍两个姑娘在林子里过夜,但他又不想主动去做这个决定,非得要她低三下四充孙子才愿意从神龛上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