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转,宗寥即时朝皇上丧着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那还有什么事是圣上不知道的?也好让臣想出……找出一个可以告发……禀报奕王错处的机会。”
皇上闻言呵呵笑,甚想敲打她那颗鬼精的脑壳:“你这绕来绕去的,是想让朕罚你小皇叔吧?”
宗寥撅嘴:“圣上慧眼如炬,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臣子这丁点小心思一眼就被您看穿了。”
“有什么委屈直接说吧,奕王虽是朕的皇弟,但若是他欺负了你,朕绝不会顾念亲情偏袒他的。”
宗寥高兴地挺直腰杆,趁机揭露南宫述曾对她作下的种种罪行:
什么趁她武功尽失时故意牵一匹最高最烈的大马给她骑,还在她没扶稳的情况下猛打马臀,险让她命丧当场。
什么带她去郢山别业一天天的不是吃饭就是泡澡;不是下棋就是睡觉;美其名曰是带她去训练,自己却天天在院里打伞遮阳,品茶、喂鱼、小憩、吃点心……闲看花开花落。
让她一个人去野林子里拉弓射箭,还派一个武功比她强不知道多少倍的讨厌的侍卫监视她,不准她偷懒,否则晚上就没饭吃云云。
最后还说她实在受不了了,到草窝里逮了只野兔子趁南宫述在院里睡觉的时候亲他嘴巴,然后自己就被他提剑追杀等一系列闹剧,他现在还气着呢,到现在都没跟她说过话……
从她开始抱怨起,皇上就笑得合不拢嘴。
宗寥则气鼓鼓道:“圣上!他这是欺上罔下,有辱圣命啊!是不是该打该罚?”
面对宗寥咬牙切齿的控诉,皇上不以为然,敛了笑,事不关己淡淡道:“教人这种事各有各的技巧,朕也不能光凭你三言两语就定奕王的罪,你何不先放下偏见,想想你小皇叔的好,你看他为人温和,宁儿那样任性的人都爱粘着他,朕不信他无一点可取之处。”
“要说他的好嘛……”宗寥还真思索起来,沉吟半晌,她道:“……也不是没有……呵呵……”
宗寥想着痴痴笑,皇上问:“世子想到了什么?如此开心?”
“臣子不敢说。”
“对朕也不能说?”
“圣上恕罪。”宗寥拱手。
看她忸怩作态,皇上更加好奇,遂严肃道:“朕命令你说!”
想着南宫述各种诱人的画面,一片绯红自宗寥的耳尖红到脖颈。
这一刻她不是做戏给这个表面仁厚,实则虚伪不堪的皇上看,也不想再试探他对自己或者对南宫述的态度和心思。
一切感觉都发自内心深处。
她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儿家因情爱去娇羞,犹豫了一会儿,宗寥痴汉样凑近皇上,邪邪笑道:“小皇叔他……肌若凝脂丝如缎;眸潋桃汁口含丹;特别是那小腰,柔韧得跟那风中垂柳似的——”
“大胆!”皇上呵止。
几乎同时,坐在远处的耳力灵敏的南宫述猛然被呛了一下,茶水从鼻孔里喷出,正忙不迭掏出锦帕掩拭口鼻水渍。
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种隐晦淫……淫词!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南宫述气绝。
他心里只有两个字——造孽。
心想自己怎么就心悦上了如此一个言语放浪之人,问题是他还不能提醒她这话不是女儿家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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