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派来的不就结了?
害小爷与你在此浪费了恁许多口舌!晦气!既然是南宫桀那条疯狗养的恶狗,可就别怪世子等会手下不留人了!”
见宗寥字字句句里都是对南宫桀的恨,首领面具下的嘴角斜勾起一抹阴笑。
宗寥看向南宫述,“十三,你惯使哪种兵器?”
南宫述微微垂目,见她两手空空,护腕靴侧也只隐约看见她刚才抽出的短刃。
“我身上从不带兵器,必要之时,皆可。”
“难怪你只会说‘白挚,拿刀来’。你还真是个身无挂碍之人!”宗寥感叹,“我就不一样了,我挂的可多了!”
“哦?”南宫述饶有兴味地朝其身上打量,“都挂了些什么?”
宗寥神兮兮地挑了挑眉,扬起了笑又沉下,问南宫述道:“你想要什么?”
南宫述淡淡笑:“你有什么,我便要什么。”
宗寥向他闪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随即竖起三指,阖目念起了“玉昆山不尘门第十八代弟子了若……”叽里咕噜不知所云的诀咒。
见她双手一抡一挽,指间动作逐渐变幻莫测,蓄力待命的一众杀手被她神神秘秘一通作法怔得两目发懵,心道传言不假,云安侯府的世子自从死过一次后就神经错乱了!
却在这目不暇接之际,两道白练倏然自她手里耀出,乍泄的光芒晃得众人眼前一刺,迫使他们不得不迅疾抬袖掩目。
“给。”宗寥道。
南宫述闻言撤开掩目的手,垂眼一看,即见宗寥纤长光洁的双手间赫然执着柄凝着月华寒光的长剑,薄若蝉翼的锋利的剑身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宛若烈阳投进深海里的一束银光,随着波浪轻轻晃动,美妙而梦幻。
浅浅笑着接过剑,南宫述疑惑问:“藏哪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宗寥道:“腰带剑,自然是藏腰上。”
“腰上?我怎么没摸出来?”南宫述看向她纤纤柳腰,伸手去摸。
宗寥打开:“这么些人看着呢,羞不羞,打完再摸不行吗?”
宗寥娇嗔地撞了他的肩。
南宫述抿唇笑。
对面百十人脖子一哽,两眼鄙夷,意趣高涨地继续看着两个男人打情骂俏。
宗寥道:“不怪你没摸出来,这可是我找巧匠煅的。”得意洋洋地道,举剑弹了一下,剑鸣声清泠悦耳,“瞧瞧这剑身,韧如缎,柔如水,配在身上一点异物感都没有!”
南宫述被她浑身是刀的奇异操作惊掉了下巴,带着不确定又问:“除了手上、腿上、腰上,你身上再没有别的武器了吧?”
“你也太小看世子了。”宗寥哂笑,抬起手,道:“看我这琥珀戒指里的冰花,剧毒。”
从头上金簪里拔出一支三寸琉璃针:“见血封喉。还有呢——”
“行了行了,插回去吧。没事你带这么多武器做什么?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南宫述被她的小心翼翼折服。
宗寥嘿嘿笑:“伤不着。有备无患嘛!你看现在不就正好用上了。”
南宫述叹息。
此刻的宗寥再次印证南宫述曾说的那句:你这脑子一天天的都在琢磨些什么?花样总是层出不穷,本王真是……时时看你时时新啊!
两人唧唧歪歪好一会,对面的鬼面首领已是怒火中烧,却又对两个大男人亲笑相谈的画面迷怔得挪不开眼。
直到那两人双剑合璧,灼灼厉目横扫过来,他才意识到厮杀已然拉开序幕。
首领猿臂一扬,大刀一指,大声喝令:“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