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的事。你想得也太多了!”挽起南宫述的紫色衣袖,宗寥向他又坐近,用棉巾轻轻擦拭他臂上伤痕:“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不在我面前拘谨,能随意一些,别与我见外。”
南宫述看她细心地照顾自己,心瞬间变软,“我从未想过与你见外。我只是想着你可能会不习惯我在,不是不管你。”他说话声音小心谨慎,几乎柔不可闻。
宗寥道:“其实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我想说的是……接下来,以后。”
“好,你想怎样都行。对了,公主那药没用,用我给你这个就好,完了回头我再给你。”
宗寥轻吹伤口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着他:“公主的药有问题?”
南宫述道:“不确定有没有问题,但我感觉与我常备的似乎有些不同,给你用我不放心。”
“也是,他既能做出刺杀亲女儿的事来,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赐药给公主治伤!真不知道如此行径背后究竟是想谋划些什么?”
“既然有目的,那真相迟早会显露,你我又何苦费心去琢磨他人诡计?且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宗寥耸耸肩,“嗯,就依你所说,且看且行。好了。 ”
给南宫述搽妥了药,宗寥缓慢地将他袖子放下,“去换件衣裳吧,沐浴时这只手千万别沾到水,等季王与公主回来了我们再一道去见圣上和姑母。”
宗寥说完,搂开袖子,露出新藕一般白皙的玉臂,自顾低头拭着干凝的污血。
垂眸瞧着她皓腕纤臂上清晰可见有十几条血红的伤痕,又见她触到伤口时吃痛地低吟,南宫述即将离去的步子有些犹豫,很想帮帮她。
询问的话还未组织好,宗寥突然抬头,谑笑道:“你是想帮我搽药吧?也好……”
把棉巾扔进盆里,宗寥就去解衣带。
南宫述见状,耳根不经意染了一层红热,逐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手慌脚忙转去身,南宫述道:“我……不是……我这衣裳脏得很,再不换难受,你的伤还是自己处理吧。慢慢来,不着急……”
支支吾吾说着南宫述一溜烟飘出了屋。
“看把你紧张的……”宗寥窃笑。
庆幸他恪守礼法严遵约定的同时,却也有些失望于他持礼过甚,少了趣味。
起身将门闩严,又将帘幔掩上,宗寥把水端放镜桌上,至衣箱暗层里取出卷束胸带方坐回镜前为自己清创。
仔细处理完手臂上的伤,她对镜解去胸前层层束缚。
两团绵软跳出禁锢的瞬间,她终于畅快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被捆束的感觉就是舒爽。
捧着那几两软肉将之凹陷变形揉回原状,宗寥反手用湿润的棉巾擦拭背上的刀口。
由于那道伤位置刁钻,翻来覆去好半晌才清理好。把身上也擦浴了一遍,宗寥才拿用指腹蘸药去涂抹伤口。
刁钻的伤在肩胛上,任她手长抹起药来也是相当困难的。折腾了好一会,还是不得其法。
无奈之下,宗寥尽量再侧过身,把镜子调了调角度,以便上药。
宽大的镜面转来翻去,将头顶身后的景象都照了个遍。
忽然,反光的镜面里似乎晃过一幅诡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