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音色温柔得好似来自于遥远的地心深处,微微震动,让人心尖轻颤,无法拒绝。
“哦……”摩挲着手,宗寥缓缓圈上他苍松一般劲挺的蜂腰。
虽从了,宗寥却只是手肘贴靠着,并不搂紧。
“抱紧我。”
“不是……我……你……”
“快点。听话。”
这是犯的什么病?宗寥心说。突然感觉胸口“咚咚咚”地吵闹不停,压都压不下,还愈发剧烈了。
沉息少时,她眼睛一闭,倏地箍紧。
南宫述闷咳一声,用一只手扼住一段韧柳薄腰,微凉额头低下来,贴抵上她的额头,气息扑在她鼻、唇及脸颊间……
“我可以吻你吗?”南宫述问。
宗寥脖颈蓦地哽红,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行”。
气氛都到这儿了,你居然要问!你是不是傻?刚来那日你是怎么强吻人的?
眼下要走了,自己想亲密亲密竟然变得礼貌起来,这种事它需要问的吗?!
这种问题让人如何回答?!
宗寥心海咆哮,很是无语。
“那你吻我?”南宫述又说,语气仍是征询。
宗寥想打人:“不要。”
“为何?”
“没有为何?”
“你不喜欢我了?”
“没有的事。你怎么想到这些了?我不喜欢你,能喜欢谁去?”
南宫述抿抿唇,直起一点身,遂问道:“那为何前几日的你那样主动?最近却对我避之不及?你忘了,我们一起散步时你会吻我;我看书时你也会吻我。
还有那日我正写词,你在旁边看,看着看着便看上了我,抢了我的笔丢开,勾住我颈项就……”
“能不说这个吗?”好难为情,宗寥浑身不自在,想挠挠哪儿,手却是拿不出来。
“……你那样热情,熟稔……”
“我不熟稔!”宗寥纠正。
“我前世今生就只亲了你一个,除了做梦时……做梦大部分还不也是你,哪里熟稔了?”此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讲。
南宫述接着道,“你那长长的头发染了墨汁,把我那一桌的好纸全弄废了。还有几次,我在榻上小憩,你偷偷来亲我……”
“发乎于情,发乎于情,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讲出来,很难为情的,我……”宗寥结结巴巴,“哎,你是不是傻?越活越回去了!”
“我很喜欢那样热情的你,才会记住你出现的每一个画面,你不用觉得难为情。”南宫述认真地说。
“可你最近为何一直避我不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若是我的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尽量避免。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热烈?我……可能是没经历过这种……你担待。”
宗寥闻言一怔,心道你什么意思,这话是说我是老手啰?
我是老手……我只是看的多,学得快……而已。
行不行,好不好还不是从你这儿摸索来!
宗寥没法跟他解释,只道:“你没不好,我也不是要故意避开你,至于不与你日夜相处这事……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好像进展太快了,不合适。
你看啊,像如此亲密到可以交颈同卧的关系,如果放到一般男女身上会怎样?那可是成亲后才能做的事……我们逾越太多……”
“你想成亲?”南宫述突然问。
你是会听话的!宗寥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