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你可别听白挚胡说八道说什么男人生子的事,他看的那些话本子都是那些闲得发癫的文人乱写的,不知套的是哪部神鬼传说里的情节,专门荼毒纯良的少男少女!”
南宫述听着,淡淡笑,换了语意重新回答:“倘若你愿意一直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他已经尽量做到用词谨慎了,宗寥还是理解不来,还是觉得他就是沉陷于龙阳情意。
最后她心下一横,干脆从外部入手干预。
“我问你……”
“你问。”
宗寥问:“你说你原本是向往女子的,那你见过女人吗?”
南宫述嗤笑:“自小见到大的只有母妃一人,其他的……满大街不都是女子妇人?你这问题,甚怪。”
宗寥愧颜:“我说的是你看过女人吗?没穿衣服的。”
昏暗模糊的光线下,南宫述雪白的似脂玉雕琢的精致耳垂遽然烫红,逐渐向耳根及玉项间蔓延开。
那种火热感难以言喻,似害羞,似尴尬……有些窘迫。
“你问此事,有何意?”南宫述滚动喉结,吞吐不顺。
宗寥问:“你就说看没看过吧?”
“不曾。”
“一回也没有?”
“应当……你也知我府上上至管事,下到杂役皆为男子,常去的场所也男子居多,基本没你说的那种可能。”
南宫述很认真地又想了会,道,“倒是有一回,嗯……”犹豫片刻,“我不相信自己会对你产生不良意图,就让暗卫去迎风阁捉了个花魁来……”
“来?来什么?”宗寥倏然睁大眼睛,香艳画面在脑海里速度织就。
南宫述一本正经:“……来看了片刻。”
“看了……片刻……就没了?”宗寥心尖酸酸的,又甚是好奇。
那可是花魁!哪个正常男人见了眼不直,腿不僵?
也不知到了这个时而温柔如水,时而霸道歹毒的王爷手里会是怎样情景?
南宫述道:“当时我带了副鬼面,她一见到我就哭哭啼啼,磕头求饶,我才抬起她的脸她就昏死过去,且她身上脂粉味太臭,我受不了,便让人扔回去了”
噗——
戴面具……
不得不说,宗寥是佩服他的。
尤其想到那花魁是被他无缘无故捉来,而依他的行事作风,当时肯定不仅是戴面具,一定还戴了雪蚕丝手套,还装聋作哑不说话,就好像他在宫墙脚逮住她“品鉴”那次。
那场面,光想想就诡异非常,怪不得会把人家吓死。
宗寥道:“你是魔鬼吧?!你对女人一点认知都没有?你不是博览群书吗?书上的总看过吧?”
“医书上看过一点,了解不多。”
宗寥暗暗咋舌,心说你也是办过大事的人了,且那时还如狼似虎,强悍如牛的,可不像不通人事的样子!
现在一问三不知,教人从何信?该不是装腔装习惯了,演技升级了,故意搁这装纯情呢吧?
“没看过就没看过吧,那……看你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别跟我说连梦都没梦过赤躯玉体?我不信。”宗寥说。
梦?
说到梦,南宫述不由就想起了从前梦见宗寥引诱他入红尘的画面,可那梦再真实,他也从未看见过她的赤身。
但即便如此,每每想到还是会浑身逐渐起热。
当下仍然。
在宗寥看不见的昏暗里,他的耳际周围已经是炽烫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