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暖橘色光线透薄纱而出,映在宗寥润泽无瑕的小脸上。
南宫述看着她,惊奇于她眼下的如山淡定从何而来。
——平时他就察觉到了,这位张扬洒脱的世子只要与他对视多一会儿,脸上便会浮现淡淡绯色,既而便勾起明媚笑靥,朝他乐呵呵的。
他知道她在他面前害羞了,也知道她惯用爽朗的一面去掩盖那份娇颜。
不曾想眼下她目睹起他人床事来竟无一丝羞赧!
他可做不到,听着里头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
南宫述脸上渐渐染上羞愧尴尬之色,两颞犹如蚁噬般阵阵发痛。
观察着她狂野放纵的行为,南宫述不禁在心中感慨:
“我的世子,你还是个未婚的姑娘!怎么能把看人家合欢这种事当家常便饭呢!就不能规矩点?!”
南宫述知宗寥十有八九,却不知她对此间情景多的不是好奇心驱使的窥探,而只是一种如看狗畜的鄙夷、无所谓……
尤其是像南宫桀这样左拥右抱的,她只嫌恶心,根本不会被调动起一丝情绪。
过了一会,宗寥不扒窗了,转而对南宫述掩嘴胡卢:“瞧你那傻样,千年神木都没你木!还修了点佛法,呵呵……深山里的老和尚都要拜你为师吧!你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宗寥小声调笑他。
见他仍定若古钟,宗寥摇头,心道世间男人都像你这般就好了——虽也不正直,还有点歹毒,但不好他人之色这一点却是女子们最喜爱的品质。
深得她喜爱。
为了扭曲他,宗寥上手直接勾住他脖颈,强行将他眼睛怼近,道:“你得这样想,你是来丰富知识的,不是故意要偷看。”
头脸相贴,呼吸相闻。
南宫述突然想笑,心道你的歪理真是和你的事儿一样多,还有心眼也是。
被她强制要求,南宫述于是心头一横,终于舍得撇去视线往里头扫了扫。
放眼瞬间,他的注意力即刻忽略屋内静物,视线定在了两丈左右处一张宽大的床榻上。
但见那床精致奢华,浅拢着的帐幔簌簌摇晃,其内有赤影相叠,藕肢交错,看起来混乱不堪……
南宫述头一回见到如此狼藉的香艳场面,又是如此近距离下,瞬间耳红脖赤,浑身僵直。
她诱导了他这半天,就为了让他看别人的柔肢软骨?
南宫述眉头紧皱,雪白的脸堪比苦瓜绿。
这时,宗寥道:“这家伙,别的不行,但这事得超好些男人一大截!啧啧,每天吃十个腰子才能有这般精气吧?真个是,十足的野兽!”
南宫述别开眼:“也就……那样吧。令人作呕。别看了。你总看其他男人不好。”
宗寥摁住他脑袋:“就那样?你看他那虎背熊腰的,你这风中垂柳,你能比过他?都是男人,没有什么看不得的。”
南宫述无言以对,只问:“你是在激吗?”
宗寥瞳孔猛然一震,慌忙道:“不是不是,口误,口误。咱们已经说好了点到为止,不敢激你。”
喘了口气,宗寥又道:“让你看女人,你跟人比什么。哎,我说你看没在看呐?”
“看了。”南宫述无奈至极。
其实他就开始时被逼着瞄了一眼,现在一直双目紧闭,然,越是不去看,那一浪一浪的声音似乎更加刺耳,更令人遐想连篇。
身体已火热难忍,宗寥偏还在旁解说:“你瞅瞅她们,一个个婀娜妖娆,波涛汹涌的,尤其是野兽……不是,南宫桀怀里那个,你看像不像个没装满的水袋子?啧啧,晃得都要爆了!哎,你有没有想法?想不想上手?”
勾着肩,搭着背,宗寥悄咪咪地问,口气充斥进他耳内。
脑里、身侧皆是诱情之物,南宫述即将憋疯。
宗寥凑得更近,接着又道:“你这回也亲眼见识了,这女人她跟男人就是不一样,男人就像耕地的牛和犁,只能做那卖力之活,毫无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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