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浓眉倒立,缓缓走近,睨向她平坦结实的胸部,“你不是女子?”
深沉冷淡的语气中折射出缕缕失望。
宗寥道:“季王殿下明知故问,我倒是想当女子,可我这身体构造它不允许啊!可能要下辈子才能如愿啦!”
“不是女子……呵……你不是女子……”南宫栩反复呢喃,后槽牙逐渐磨响。
“想当女子……要等下辈子?你需要等下辈子吗?你现在不就仗着自己这副面孔到处招摇撞骗?!”
南宫栩倏一把揪住她领襟,狠厉地将她拉近,冷冷地凝视她:“说,那个了若是不是你假扮的?”
“季王!”南宫述冷斥一声,迅速拉开二人,将宗寥护在身后。
南宫栩气呼呼地道:“皇叔!皇侄虽无权过问你私事,但这小子男扮女装,四处招摇撞骗,扰乱百姓生活,实在可恶,今日我就拿他去廷尉司审,看他于何时何地还闯下过哪些祸事?”
宗寥从南宫述肩侧探出半个脑袋,理直气壮:“我没有。”
“你还敢还嘴?”南宫栩近前一步,“本王问你,那日在此条大街上支摊替人算命的女道士是不是你?”
大手一挥,南宫栩看也不看就指向宗寥那日给人相面的位置,横眉睨着她。
宗寥仰起下巴:“是我。那又怎样?我害人了?”
听她亲口承认自己就是了若,南宫栩粗粝的大手立时蜷曲握紧,嶙峋如丘壑的骨节仿似地龙翻身,咯咯作响。
那个他心心念念了两三个月的美丽绝尘的姑娘还真是宗寥!
是宗寥便是宗寥吧,只要是女子也行。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于上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用自己当前势力及能力挽云安侯府出漩涡,如何将她一家从皇上的阴谋中解救出来,博取她芳心,迎她入红帐……
可她居然……居然是男子!!!
还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只会跟长辈谈情说爱的浪荡之徒!
如此不知进取的侯门世子,别说救她出水火了,他现在就想打死她。
南宫栩再上前,抬手就去逮她,“你给本王过来,你没害人?你敢说你没害人?”
南宫述挡着她让开半圈,宗寥借机还故意抱住了他匀实的窄腰,下巴靠在他肩头,道:“我害谁了?你不要乱说。”
“你害……”南宫栩想说你害我喜欢上一个人,茶饭不思;害我到头来人财两空;害我想为自己搏一回自由与爱,最后你却不是我要的人!
心中怒言哪能坦诉?
转而只道:“你假扮女子,杜撰自己是什么不尘门的弟子,故弄玄虚,替人算一卦要五金叶!
五金叶,你知道五金叶是多少钱吗?知道如此多钱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能做多少事吗?
你好的很!胡诌两句话就要别人半条命,还说这不叫害人!你这不是害人是什么?乐善好施?”
嘴上说的是金钱,语气里却是幻想破灭的沉痛。
此一生,他所求皆不得,得到又失去,经世半生,好容易遇上一丝亮眼的光,然而这光暗下来的时刻,竟是这般令人窒息。
被他滔滔指责,宗寥伸长脖颈反驳:“我哪里胡诌?哪里收人五金叶了?”
“好你个姓宗的!做错事不知悔改,还来劲了不是?”说着南宫栩上手去捉。
南宫述拂袖挡了一下,宗寥立马又从南宫述右肩处歪出脑袋。
顽皮的神情配着妆粉糊花的一张小脸,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只在玩捉迷藏的小花猫。
“你当日就骗了本王五金叶,在场上百民众皆是证人,你还想抵赖不成?”南宫栩又说,“当时本王的两个手下就在现场,最是清楚你是如何蒙骗他人钱财的。”
南宫栩身后的两名侍卫应声称是。
宗寥道:“季王殿下好没理的话,张口闭口就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我明码标价,做的是你情我愿的生意,又不是我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来占的运,抢了你的钱,你还倒打一耙来了!十三,你评评理,世上哪有他这样的?”
自那日司臾说宗寥假扮仙姑,还让南宫栩给暗恋上,南宫述当时就预想到了她会有烂账缠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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