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的工作人员。
付行云进去洗手间,见到里头几个隔间门都开着,没人,他反手把洗手间门关上,扑在洗手池边干呕了两声,胃里没有东西吐,只吐出来了一些刚喝的水,比真真正正地吐了难受十倍。????他蹲下来缓了缓,站起来用手兜了点水漱漱口,撑着洗手池的边沿,深呼吸。
推门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人,付行云吓得一顿——是闻逝川。
为什么每次遇见都如此狼狈,付行云分神想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倒霉,还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狼狈。
闻逝川正靠在墙边抽烟,窗被他打开散味了,夏日的热浪从窗里钻进来,以霸道的气势驱散空调的冷气。付行云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烟草味让他的胃痉挛了一下,更让他想起那些黑料里说他抽烟,带坏未成年粉丝。
他脸色难看,脸是白的,眼睛里还有刚才呕吐时的生理性泪水,嘴唇上的口红却顽固,惊讶使他来不及戴上面具伪装,整个人脆弱得一碰即碎,偏偏他还带三分倔强,勉力自持,这三分倔强让他更显可怜了。
“让让。”付行云没心情和他多说,低头冷道。
闻逝川把烟掐了,扔进了垃圾桶。
他今天是来拍一个杂志专访的,他的电影进入了大众视野,有个电影杂志邀约他和几个新生代导演一起做一期专题,他答应了,一大早就来。策划说,要拍点随性又有质感的照片,让他还穿白t恤牛仔裤,不过上衣是无袖的,会露出他右边手臂内侧的纹身,化妆师给他贴上了。
付行云的目光落在他被遮掩的纹身处,没看清,以为他把纹身洗了,胃里像被钩子勾了一下,又是一阵痉挛。
他没来得及说话,一下子蹲下来,捂着胃,张嘴欲呕,什么也没吐出去来。
闻逝川急急地也蹲下去,见付行云的脸更白了,额头上还有些冷汗,他忙问:“早上没吃东西吗?”
付行云只觉得头晕得不行,说不出话来。
闻逝川干脆地把他一把横抱起来,付行云拽紧他胸前的衣服,双眼紧闭,小声说了点什么,闻逝川听不清,低头凑过去,闻到了付行云身上微辛的香水味。
“会被拍到”
“不会的。”闻逝川说。
闻逝川抱着他直接坐运送摄影工具的货梯下去,一路上都没有人。付行云顾忌着遇到人,又实在晕,顾不上别的,脸埋在闻逝川身上。闻逝川带着他一直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年初就给自己配了个车,二手小面包,又旧又破,胜在能装。
付行云被他放在面包车的后座上躺下,他马上背过身去,面朝椅背蜷起来,蝴蝶骨在薄薄的的丝质衬衫上凸显出形状。
又过了一会儿,付行云听到闻逝川再次打开车门。
“还晕吗,起来吃点。”
付行云坐起来,发现闻逝川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的应该是吃的,很香,味道很熟悉,是付行云以前最爱吃的咸骨粥,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了。
他说:“手机借我一下可以吗?我给助理打个电话。”
闻逝川将粥放在他旁边,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好递给他,退出去,关上车门,站在车旁抽烟。
付行云把目光从粥上收回来,给小江打电话:“我在地下停车场,把我东西收拾一下,下来接我回去,我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