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往闻逝川那头推了推,扬声说道:“闻导,尝尝我调的酒。”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还在,三三两两地围坐着,闻逝川走过来,看着这杯酒,问:“这什么?”
付行云笑容可掬,眼睛微微眯起来,说道:“你先尝尝。”
闻逝川将信将疑地拿起那杯酒,喝了第一口。上面一圈奶油又甜又粘,像是要把口腔都粘在了一起,下面淡蓝色的酒液却极烈极呛,喉咙都要被烧起来了,闻逝川被呛了一下,捂住嘴咳了起来。
付行云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闻逝川抬手擦去嘴边的酒渍,看了付行云一眼,好像生气了,眉头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付行云被他看了这一眼,有些心虚了,但还是装作坦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闻逝川盯着他,抬手举杯一下子喝到底了。
付行云正要说话,闻逝川就转头朝大家说:“到点该走了。”
一路上,闻逝川颇有些酒意,淡淡的酒精味道被他的体温蒸腾出来,坐在他旁边的付行云闻了一路的酒气,感觉都有点醉了。他频频转头去看闻逝川,生怕闻逝川真的醉倒了,但闻逝川只是看着窗外,耳根泛出一点点微红。
一直到回去,闻逝川都没显出一点醉意,付行云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众人一一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闻逝川和付行云的房间分别是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一第二间,整条狭窄昏暗的走廊就剩下他们俩了,脚步声重叠在一起,静得不行。
付行云走在后面,突然说道:“今天这酒是前两天星星教我的,你知道叫什么不?”
闻逝川走在前面,没说话,他高大,整条走廊像是被他占满了。他越是不说话,付行云就越是说得多:“叫‘口’。”
闻逝川就只是顿了顿脚步,付行云接着说道:“好喝吗?知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闻逝川突然回头,“砰”一声将付行云摁在走廊的墙壁上,付行云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被闻逝川身上的酒气笼罩了,他抬头看去,闻逝川脸上泛起红,眼神有些迷蒙,眼睛却是亮的,像燃着火。
“你干什么”付行云有些慌张地说道。
“闭嘴。”闻逝川压在他身上,说道。
付行云左右看了看无人的走廊,张嘴还想说话,闻逝川侧过脸,低头就用嘴巴堵住了付行云的嘴。付行云尝到了自己调的酒的味道,酒真的太烈了,他整个人也陷入了醉意里,晕乎乎的,觉得都要站不住了。
一把火从脚底开始烧,闻逝川将他挤在墙上,不断地揉搓他的腰,付行云不断地用背去蹭背后的墙。
等到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人的脸都红了个透。
“闭嘴。”闻逝川嘴唇贴着他的鼻尖,低声重复道。
付行云嘟哝道:“我没说话。”
闻逝川张嘴欲咬他的鼻尖,被他侧头躲了过去。闻逝川说:“你怎么这么讨厌。”
付行云想推他,没推动:“你闭嘴。”
“你怎么总是要惹我,”闻逝川说,“非得要我看着你吗?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付行云的背紧紧地贴着墙,不断地喘着气:“我没有。是你、你先惹我的,我生病的时候你来我家干什么?干嘛我求你的你都答应了?电影非得找我拍吗?你先惹我的——”
闻逝川撑着墙从他身上起来,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就留下了这六个字,他转身走了,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付行云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沿着墙,蹲下来。
“举手之劳而已。”
这是他们在影视城见面,付行云替他解围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