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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整个如同傻了一般的月释天呆滞着,猛的又如疯魔了般,从眼睛里笑出血泪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你竟是如此偏心啊!”月释天狂笑着,整个口腔里都有鲜血流出来,面目狰狞且七窍流血,整个人就这么活活的笑死,可怕至极。
飞琏走到月释天尸体面前,看着他那着实赅人的死相,只是觉得可悲,他半蹲下身,看了下那已经漆黑的指甲盖,不由得心头猛然发冷,忽然庆幸自己还能这么活着。
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下手竟然如此之狠,竟然一出手就直接要了月释天的命,好歹也是他儿子啊,怎么就下得了如此重的手呢?
就算是死都不让他进皇陵,可想而知,这四皇子究竟有多么招承峃帝的恨!
与此同时,四面边境城墙分别由月洛沨,黎天,七皇子月泠泽以及陆离分别带头领队。
黎天那边早就按照月无殇的名号发出了话,将士们一个个都是磨刀霍霍的劲儿,一阵好打,整得西凉人自己都不明白这为什么突然之间冥域大军就变得这么厉害。
月洛沨这人着实有智慧,也有胆量,可谓是有勇有谋,他这面城墙又是易守难攻之势,惹得敌军损失了大半都还没动的了这边半分皮毛,着实不让人小觑。
月泠泽那边则是有点防守不堪,他的对面是越国的部队,越国的军队可以说是这次攻打冥域三个国家之中,兵力最为充足的。
月泠泽高站在城墙之上,他的脾气好,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只不过此时面部带着些许的严肃之情。
城下的攻击力越来越强了,他不知道还能够撑得住多久。
“七皇子,城快破了,您快走吧!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一旁的谋士军事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这位出什么意外,就算这位不怎么受宠,可最起码还是皇子啊,这身份可是明摆着在那的,万一出了个什么问题,能是他们负责的起的嘛?
“这不是还没破呢嘛?本王没打算就这么走,如果本王走了,怎么对这座城的人民交代?他们会对这个国家失望的。”月泠泽高高站在城墙之上,双目看着整个城墙的下面,那里是他冥域的子民,他走不得。
“七皇子,事到如今不如直接把这座城弃了,把这些子民都转移吧,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顶多还能坚持个一天,再不转移,怕是所有人都得撂在这儿!
月泠泽的眉目高高皱起,他没有半分的办法能够在这危难之头起到作用,他大手一挥直接拿起手中的剑向着后边命令道“所有人听令,午时之前必须全部转移人民,兵力压后,部队随后而行。”
月泠泽下完令,又命令一小部分部队随他增援,他本就是不擅长武刀弄剑,可事到如今偏偏被磨练出了血性。
城墙之外,两个悠闲的身影高站疆场之外,颇有域外之人的风范。
北凤宁的肩头站了一只小小的鸟雀,他眉目温润的笑着,漂亮的娃娃脸在这血腥的疆场上颇显突兀。
夕颜站在他的身边,二人静静看着这个疆场上的厮杀,仿佛一切的血腥都和他们无关。
北凤宁本就不打算插手任何下界的事,他是北天离的储君,自是不能有任何的偏错,可千不该万不该,越国的这批人马竟然动用了西凉的药人,北凤宁仅仅一眼就发现了这些人的不对劲,与此同时,月泠泽也觉得越杀越不对劲,这些人好像根本就是杀不死一样。
面前的傀儡药人将他团团包围,月泠泽高举着剑,回望了城墙最后一眼,这是他的子民,身为皇子,他有他应尽的义务,应尽的守护,即使配上这条命,也是在所不惜。
他笑着,高举着剑勇猛的冲向敌军之中。
“七皇子,不能啊!赶紧回来!危险啊!”城墙上的谋士差点老泪纵横,他看着那个冲向敌军的勇士,他是在拿自己的命守卫着这座城啊!
这是他们的皇子,这是他们骄傲的存在,宁可战死也绝不屈服,城下的士兵无一不为动容,一个个更加奋勇的往前冲去,为了他们的国家,他们在拿生命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