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他又问。
“二十。”
“大学毕业了?”
“刚刚毕业。”这些,都是程枫给我设定的。至于我自己,除了知道真名叫于默然外,其他一无所知。程枫一再嘱咐,要我记住他给我的新身份,我用了死劲背了几天,直到滚瓜烂熟,真的把这些当成是我的真实情况。
好在我失忆了,说起这些来并不心虚。
他只是“哦”了一声,既而转身走回去,不再吭声。
我被经理带了出去。
到了门外,他对我破口大骂,把所有难听的字眼都用上了。我低着头,一个字都没敢回,心里并不在意他的骂,只想着这么离开程枫一定失望透顶了吧。
经理骂了我一阵后把我撂在了一边,而后进去跟客人陪礼道歉,并且以会所的名义补了一瓶酒给对方。不过他说了,要把酒钱算在我头上,让我无尝服务到酒钱凑够为止。
一瓶路易十六,那是我不敢想象的价钱,怕是让我一辈子卖身在这里都还不完。我却反而开心起来,因为这代表着我还可以留下来。只要我跟经理说一声,分到高级包厢可以更快地还这笔钱,他一定还会让我重返贵宾包厢的。
想到这里,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后头,有莫名的目光射来,即使没有看到我还是感觉到了那强大的气场。我猛然回头,看到了刚刚扶我的那个男人。他指尖掐着一支烟还未来得及点燃,目光落在我身上。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哭吗?怎么反而笑起来了?”他问。
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那种。我的脸红了起来,因为让贵宾客人看到了自己不雅的一面。
“理由。”他没有放过我,问。
我窘了一下,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咬唇低下了头,“刚刚……对不起,扫您的兴了。”
他走过来,朝我摊开了手。
我不解其意,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想的是,他不会问我要酒钱来了吧。那瓶酒该要多少万?或许,几十万?虽然程枫好像不缺钱的样子,可若是问他要,他一定会失望至极吧。
他见我没有动,微微低身握过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心脏跟着呯呯乱跳,却本能地往回抽手。
“别动!”他轻声道,把我的手举起。我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流血。玻璃瓶划破了手心,留下一道伤口。
“受伤了。”他道。
我低头,不知所措。坦白说,我不太习惯被程枫以外的人照顾,更何况这人表现得这么暧昧。我退了一步,“没事的。”
“不好好治会留疤的。”他低身,为我吹起了伤口。眼底,满满的柔软,比程枫的还要柔……我石化在了那里。
直到有凉凉的触感传来,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握着些药物,而其中一管落在男人的手中,他此时正在为我抹药水。
“先生您……”
萍水相逢的人对你这么好,怎么能不受惊吓?
他却不理睬我,只一味地握着我的手不让松开,而后一一抹上药水,最后取过纱布为我包扎。他指间夹着的那根烟始终没有点上,在指缝里松松垮垮地摆动,却没有掉落。
他的掌心温暖,他的手指很漂亮呢。我在心里评价着,脸一阵阵地发烫。包扎完后,他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松开。
“谢谢。”我轻声道谢。他转身往回走,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甚至连回应我都不曾。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奇怪。我以为,他会为我包扎伤口至少是对我有某种意思的,包扎完后会有下文。
他身边的人的声音浅浅传来,“真的长得好像,难不成她有妹妹不成?”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像,便没有过多地去深究。
不久,经理再次出来,这次对我客气了许多,“你回去休息吧,手养好了再来上班。”
我眉间一喜,忙道:“谢谢。”要走时,又想起了自己闯下的祸,“那个酒……”
“算你运气好,客人说不追究了。”
“啊?”那么贵的一瓶酒,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他家的钱太多了吗?就算多,商人不是向来冷血无情斤斤计较吗?我忍住又想起刚刚那个男人来,他细致地为我清理伤口,包扎,那眼神温柔得能把我吞噬……
心脏,再一次乱跳起来。
我用力拍着胸口,在心里告诫自己,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千万不能分心,我应该喜欢的是程枫,他才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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