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给夹住了,“今个不来了。”
苏颖几乎是被他给熊抱住,禁锢在怀里了,这让她不舒服,微微扭动了一下,傅奕阳闭着眼睛贴了过来,手往下面走,含住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我伺候你一回。”
苏颖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就沉浸在他带来的漩涡里,等到结束的时候,苏颖脑袋里一片空白,双眼涣散,软成了一滩水。
傅奕阳原本顾忌着苏颖的身体,拒绝了再来一回,可这回儿看见苏颖动人模样,自个也蠢蠢欲动起来,可苏颖根本是没了精力,傅奕阳将睡袍扯过来胡乱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下,拉过被子把她给裹住了。
自个撑起来,倒了杯茶,等身体的热度降了下去,才拉开床帏爬了上来。
苏颖迷迷糊糊的推了他一把,好似不愿意跟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似的。傅奕阳瞪了她一眼,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细胳膊是拧不过粗胳膊的,苏颖那点推拒的力道在傅奕阳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傅奕阳把两个人裹到一个被窝里,苏颖闭着眼睛还哼哼唧唧的。惹的傅奕阳哭笑不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伸手捏了一把她嘟起来的嘴唇,方才觉得有那么些解气了,把她的头安放在自己胳膊上,搂住了拍着她的背哄她:“真是个磨人精。”
磨人精可没听到他的嘀咕,已经窝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两方暂时休养生息,但在这场战役中从头到尾都占据主动地位的傅奕阳傅侯爷一方,在休养生息过后反而是被“反噬”了。
喝了酒。沐浴过后没完全擦干,又‘急功近利’的耗费精力,种种因素加起来,造成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身上也有些乏力。
苏颖一边给他按住太阳穴一边恼他道:“头疼了吧?谁让你昨日沐浴后那么疏忽的。”苏颖这绝对是恼羞成怒了,床上一片狼藉不说,他们俩的睡袍还扔在地上,苏颖绝对是不打算再穿了——联想到昨天最后的时候,他没进来,用手让她登上了高峰……再加上她现在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是昨天完事之后没沐浴。嗯哼。
傅奕阳抬手晃了两下才摸到了她的脸,“唔”了一声,神色疲顿。
苏颖也顾不得教训他了,随便找了件没被‘牵连’到的衣裳披起来,下了床:“我给你倒杯水。”
等苏颖走到桌边,看到放在桌边没有盖茶盖的茶碗。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抬手把剩下的茶水倒到了痰盂里,清了清嗓子往外面喊了声:“芦荟?”
“太太,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调杯蜂蜜水来。”苏颖窘迫极了,幸亏芦荟她们在外头看不见。而且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什么事啊!
在芦荟端了蜂蜜水进来之前,苏颖把地上的睡袍快速捡起来,团起来先塞到床上,至于那茶杯,苏颖摸了摸脸,手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苏颖这时候可不心疼了,外面紫苏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太太?”
苏颖镇定住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个茶杯。”
芦荟端了蜂蜜水进来,苏颖接过来,掀开床帏扶着傅奕阳,让他就着她的手喝了。
苏颖把杯子递给芦荟,又替傅奕阳按了一会儿头,见他眉心舒缓了,才问:“觉得好点了吗?还头疼么?”
傅奕阳枕在她腿上,半阖着眼睛,道:“还恼不恼我了?”
苏颖轻轻哼了一声,嘟囔道:“我才没有。”
“什么?”
苏颖仗着他看不见,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边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带着敷衍的说:“不恼你了。”
“敬国公世子热情好客,我根本就没碰她们,偏你鼻子灵敏。”傅奕阳说起敬国公世子热情好客的时候语气可不好,显然是对他那样的行事十分不屑,等对着苏颖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起来,“那也值得你醋了?”
苏颖自然是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深入的碰了碰的,再说昨天的那时候她没转过弯来吃醋了,这没什么好狡辩的。回过弯来,倒是可以理解的,可不就像是现代在夜店里交际应酬一样。
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压根是没当一回事儿的,苏颖哑然,转了转心思,道:“我可不光是为了这些个跟你置气,我回头想明白了,不好跟你说罢了,再说这些个,我犯不着的。”
见他挑眉,苏颖决定给个甜枣,她低下头去拿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细语的说:“你明知道那敬国公世子不安好心,先前还做出背后放冷箭的事来,你怎么还轻易答应他一起去什么香满楼,你就不怕他会再对你不利。更何况像你说那般,除了敬国公世子,还有兵部侍郎姜大人。”
苏颖按着他的额头,带着些不屑的说:“先不说其他的,光是他个人作风问题就值得商榷,你也知道他养外室的事儿。偏后面还好嫁祸给同父兄弟,实在是令人不敢苟同。”
“这还就罢了,你可知他夫人昨日都做了什么么?”苏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她竟是上门去挑拨离间弟妹们了。还一口咬定是我挑唆了姜大人养的外室,是你我夫妻包藏祸心导致了小叔进了顺天府大牢。姜夫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有这样的认知,说不得是姜大人说了什么。”
姜夫人那斩钉截铁的断定苏颖是背后黑手的姿态,实在是让苏颖匪夷所思。她难道就有那么的招人不待见?
苏颖是万分看不上姜夫人的,她当然愿意在傅奕阳面前再抹黑姜家一把,而且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像是姜夫人捏造事实在背后坏她名声。
“你竟是和他们俩同处一室,实在是冒险。”苏颖撇了撇嘴说着,谁知道他们俩会使出什么阴损的招呢。
傅奕阳听见苏颖这么说嘴角勾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我是没想到敬国公世子会那么热心肠,半道将姜存富扯了进来。”傅奕阳眯了眯眼睛,“说实在的。我们三人中,谁是螳螂,谁是蝉,亦谁是黄雀,可不是单凭个人意愿的。”
苏颖抬抬眉毛。用空出来的手磨着傅奕阳下巴上的胡渣,带着笑意说:“你是不是说你就是那在后的黄雀,可在那自认为是黄雀的眼里,你大概是捕蝉的螳螂么?我总觉得这比喻不大贴切,为何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傅奕阳坐了起来,手在苏颖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你也太看得起姜侍郎了。”
话还没说完。就“嘶”了一声,揉了揉眉心,苏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上傅奕阳的黑脸,苏颖抬手轻拍他的脸……两下:“起猛了吧。”
傅奕阳瞪了苏颖一眼,凑到苏颖耳边嘀咕:“若不是你昨日非跟我闹。缠着我不放,我哪里会难受?”
苏颖黑线,她什么时候缠着他闹了,话可不能乱说啊。
傅奕阳“哧”的一下喷出口热气来,“不小心摔了茶杯哈?”
苏颖目瞪口呆。然后一下子红了脸,对上傅奕阳眼中浓浓的戏谑,恼羞成怒的伸手捶了他一下,把他往外推:“到时辰了,你该去洗漱了。”
恶劣的男人!
傅奕阳没在挑拨她了,从床上下来说:“傅煦阳今日就能出来了。”
“嗯?”这话题转的忒快了,苏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跟姜存富达成了什么协议么?
傅奕阳语气平淡的说:“关他两日吃吃苦头就够了。”
苏颖不置可否,她看了傅奕阳一眼,他应该不知道昨天傅母绝食的事吧?其实也算不上绝食,晚上那顿傅母好歹也吃了一些。
这让苏颖看清楚了,在傅母心里最重要的至始至终的都是她自己,不过也不排除傅母是真的为了傅煦阳好,不再为难他们夫妻,以防他们夫妻转身给傅煦阳下绊子,这样的可能。
吃过饭,苏颖送傅奕阳出门,笑着说:“傅晨昨天也开始长牙了。”
“他有没有像昀儿那样发热了?”苏颖摇了摇头,傅奕阳点了点头,表示这样挺好的,这家伙不用受罪了。(http://.)。
因为头疼的缘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今天是没机会去看看了,他还觉得有些遗憾,决定等晚上回来就过去看看。
送走了傅奕阳,苏颖回到正房,有小丫环来报说雯姐儿来给太太请安了。
苏颖揉了揉酸疼的腰,对芦荟说:“让她不必来回跑了,明儿再来也是一样的。”又让白芷开了箱子,拿出先前专门让人做的给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给大姑娘,白芷抿着嘴亲自送过去了。
“太太手这样松,往后好东西可都收不住了。”薄荷嘟了嘴说,“就是要给,也该当着老爷的面给。”
苏颖轻笑:“不过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儿,值个什么。”
薄荷隐晦的瞧了瞧苏颖的肚子,“那太太该替二姑娘攒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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