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戴夫人睁开眼睛,冷声道:“去哪儿了?”
夏绿蠕动了下两下嘴唇,凑到戴夫人耳畔把陈宛秋的目的地说了。
戴夫人猛然拍了一下榻,发出好大的声响,把夏绿唬了一跳,就听戴夫人说:“疯了,真是疯了!”
刚才戴夫人还和陈宛凝说陈宛秋没那么蠢,可一转眼陈宛秋就蠢不可及了!
“太太,如今可该如何是好?”夏绿嗫喏着问道。
戴夫人气红了眼:“如何是好?我如今可是什么都管不了,我也什么都不想管了。”她沉吟了半晌,跟夏绿说:“叫大.奶.奶尽快收拾好东西,出发到永州去,越快越好!”
夏绿应了声,急忙退了下去。
戴夫人瘫坐在榻上。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即便是她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可不准备在知道的前提下,还这么坐以待毙!
被戴夫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陈宛秋去了哪里呢?
她就那么招摇过市的去了忠睿王府,跟门房的人说。她要见忠睿王爷。
门房的可是很久没见过像陈宛秋这般敢在忠睿王府门前撒野的人了,他正想喝止陈宛秋,没想到陈宛秋完全没意识到她的行为是多么的唐突,她直接和门房的不耐烦的说:“你尽管去禀报,就说我是陈宛秋,你们王爷知道是我。肯定是要见我的!”
门房的可狠狠的被陈宛秋这么大胆的言论给震惊到了,他一时语塞。
陈宛秋心里不是有些不是滋味,她什么时候来找忠睿王爷还需要这么困难了。
陈宛秋知道上一次就该是她和忠睿王爷最后一次见面了,毕竟当时他们说好了,他们就此一拍两散。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
但是如今陈宛秋又自己找上门来,她也宁愿遵守约定不再和忠睿王爷见面,可她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想见皇上!
若是搁在以前,陈宛秋大可制造在皇上微服私行的时候,和他制造偶遇。她以前可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但现在不行了,她没那个能力了。想想看让她恼火的事件——她的奶娘被勇武侯府的人抓走了,她滞后了那么久没查到也就算了,到最后竟然还是被苏颖趾高气扬的告诉她的——就可以知道如今陈宛秋没了帮手。她在陈家就好似没了眼睛和耳朵,没了手和脚,她的大业做起来就处处受阻,举步维艰。
如今陈宛秋想要面见皇上——自从上一次在酒楼相遇后,陈宛秋就没有再见过皇上了——能想到的却只有通过忠睿王爷这个所谓的“旧情人”了,这难免让陈宛秋觉得很挫败。
在陈宛秋表示挫败的功夫里。门房的却是开口了:“王爷不在府中!”
门房的语气里还带了一丝鄙夷,尽管很克制。但陈宛秋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勉强压制住胸腔里翻滚的怒气。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去告诉你们王爷,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他,我要见他!”
门房的快被气笑了,“这位……”门房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宛秋,她戴着面纱,但还能看出她是姑娘打扮,门房的顿了顿,“这位姑娘,王爷真的不在府里头!”
“他去哪儿了?”陈宛秋问的理所当然,门房的没好气的说:“我只是个下人,怎么会知道王爷的行踪?”
陈宛秋现在可没办法确定忠睿王爷是否在府中,她来的急,竟然忘了让人去打听一下忠睿王爷的行踪,而且自从清婉的事件发生后,她在忠睿王府的钉子被拔除的一干二净。
但陈宛秋可不后悔,她原本安插人进去,就是为了就就近监视清婉的,她可不相信清婉那个绿茶婊。
事实上,陈宛秋也后悔了,她就不该和清婉相认的,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麻烦了!她就知道清婉那个绿茶婊靠不住,不但没怎么帮上她的忙,反而自己蠢的把自己给暴露了,还险些连累到她!
陈宛秋不甘心的瞪了门房的一眼,可惜隔着面纱,门房的感觉不到,但听到她说:“那你知道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吗?”
问完这个问题,陈宛秋就意识到自己真是被气傻了,门房哪里会知道这种问题。她挫败的跺跺脚,直接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门房的咂咂嘴,冲着陈宛秋袅娜的背影啐道。
陈宛秋原本还打算在王府外等忠睿王爷的,可等了没一会儿后,陈宛秋就觉得不耐烦了,而且她意识到她这么做很傻,,她还没有掉价到这种程度。
这关乎到自尊心的问题,陈宛秋抿了抿嘴,直接叫车夫驾车,原本是想着回陈府的,但转念一想,陈宛秋吩咐道:“去勇武侯府。”
车夫刚行驶起来,陈宛秋就想到了曾经在苏家,她受到的侮辱,现在这时候再去侯府,无异于自取其辱,鉴于勇武侯府的人把她奶娘的尸体运回来。还那么大张旗鼓的,他们完全不掩饰,他们逼死了她的奶娘的罪行,面对下人们的指指点点,还有他们异样的眼光。都让陈宛秋觉得难堪。
陈宛秋原本只是想亲眼看看苏颖现在的现状,或者说,在陈宛秋的想象里,惨状。
可如今在忠睿王府门前碰了壁,让陈宛秋就没那么大的兴致了,想了想。就算她能见到苏颖又如何。
像苏颖那样的豪门贵妇,不管内里多凄惨,觉得多悲催,但面对外人的时候,总是会表现的光鲜亮丽。就算只是强颜欢笑,那也得笑着,并不会让人看到她难堪的一面的。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去挑拨的,想到这里,陈宛秋在心里冷冷一笑,吩咐道:“算了,回陈府吧。”
陈宛秋虽然没有去勇武侯府找苏颖。但还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勇武侯府的事儿,结果打听到的消息,实在是让陈宛秋失望。
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完全平静的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宛秋自我解释着:‘谁会傻到把自家丑事外扬呢,他们没打听到也实属正常。’
事到如今,她不该在勇武侯府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毕竟她和苏颖说开了,再加上奶娘的事儿,他们算是撕破了脸!苏颖既然想清高。她就不过去和她‘同流合污’了。
尽管没看到苏颖狼狈的样子有些遗憾,但她在心里知道就行了。
等忠睿王爷知道陈宛秋到王府来找他后。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她是这么说的?”
“这可真有意思。她要找我做什么呢?”忠睿王爷虽然是笑着的,但眼里可没有半点温度,冷冰冰的,像是冬日里屋檐下结的冰凌。
“可真叫我好奇。”忠睿王爷这么说着。
这时候,有下属递上纸条,虽然他们没办法探听到陈宛秋和陈远良在书房说什么,他们跟踪了陈宛秋那么久,也多多少少能摸清陈宛秋的能力,但其他人可没有陈宛秋那样的能耐,尤其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人。
“国丈啊。”忠睿王爷拉长声音念着,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真该叫我那位无所不能的兄长看一看。”忠睿王爷自言自语道,然后说做就做,直接进宫去了,假惺惺的用羡慕的语气说:“看吧,这样的雄心壮志,合该配得上皇兄您了!”
皇上斜睨了忠睿王爷一眼,好似没听到他刚才那假模假样的话,问他:“要喝茶吗?”
皇上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可里头没有半点要和忠睿王爷商量的意思,片刻内侍就端茶上来了。
“没有你爱喝的金坛雀舌,凑合着喝碧螺春吧。”皇上慢条斯理的说着,上茶的内侍眼观鼻鼻观心,训练有素的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了。
忠睿王爷在心里撇撇嘴,不愿意和小心眼的皇上一般计较,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皇兄,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朕以为给你那么多时间拖延之后,就已经很明确了。”皇上走下来,坐到忠睿王爷旁边。
忠睿王爷把茶杯放下,“那你觉得陈宛秋找我做什么呢?”
皇上眯了眯眼睛,用调侃的语气说:“或许她对你余情未了。”
饶是忠睿王爷有所准备,他还是为着皇上这句玩笑话抽了下嘴角,反唇相讥:“可她却是对你念念不忘,难不成这一次我又成了垫脚石?”
皇上因为忠睿王爷的这句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说:“朕的态度仍旧未变,你大可放心,不过朕觉得,你拖延的时间够长了,再玩下去实际上也没多大意思了。”
忠睿王爷眉目一凛,冷冷道:“实际上,我正有此意呢。”尤其是在陈宛秋再次触到他的逆鳞后,忠睿王爷就一心想着怎么让陈宛秋在死得其所的同时,还能够死的让他觉得心里痛快呢。
这可得好好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