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能把戴夫人刺伤,可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呢。
苏颖眼底冷冰冰的,就算她那日冒失去见陈宛秋,叫陈宛秋有机可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好了。
可以前那些帐,苏颖可是一笔笔都和陈宛秋记着呢,刨除了其中和当初陈宛秋配合将计就计,将住傅母的那一笔抵消的外,剩下的还有好几笔呢。
禄小娃没有一点负疚感,他说的振振有词:【良禽择木而栖,这难道不行吗?哎呀,我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苏颖:【……】虽然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可他这么说真的好吗?
禄小娃摸摸下巴,不自觉地把爪子伸到嘴里,苏颖随手拿过来一个布公鸡给他玩。福哥儿那边玩够了,被奶娘抱到一边儿喂奶去了。
【没有了空间,陈宛秋就像是没有了主角光环,现在都蜕变成女配了。可怜见的。】
苏颖额角狠狠抽动了下,再不想和禄小娃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芦荟掀了帘子进来,苏颖看她一眼。让奶娘好生看顾着两个孩子,就站起来回了内室。
“打听的怎么样了?”
“正在前头关着呢,如今由四个婆子看管着。”芦荟说的是柳姨娘,傅奕阳只说了结果,其他的半点都没说,苏颖就叫芦荟去打听打听。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好。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说庄子上的管事过来请罪了。”芦荟说着就愤愤起来,这时候知道请罪了,原先做什么吃的。她可不信,偌大一个庄子上带着管事连着下仆,不说有上百号人,几十号人也是有了,怎么还能叫柳姨娘一个弱女子跑了出来!
“那柳姨娘倒是个幸运的,从庄子上逃出来,凑着到城里来卖货的农家人的牛车进来的。一路上磕磕绊绊的竟也平安到了城里。她却是寻摸到老爷公干的衙门去了,若不是府里头的小厮眼尖,把她给认出来,可实在不知要弄出什么妖来呢!”
芦荟原本就暗恨柳姨娘不安分守己,跑出来做妖弄鬼,这会
子打听到原本消息后。更是愤恨不已。
柳姨娘跑到户部衙门外头去了。那衙门里头来来往往的可都是各家的大人,若是柳姨娘拎不清闹出来。不但傅奕阳这户部侍郎被闹得灰头土脸,叫各家大人们看了笑话;苏颖这做嫡妻的名声可就别要了,叫一个犯了错的妾跑到衙门前,整个侯府脸面都不必要了。
先前魏姨娘被圣母花穿了的那会子,圣母花被算计,跑到了二门外,撞见了外男,就很是严重了。如此就更不必提柳姨娘做的这事儿了,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小小巫见大巫!
“她若是想不叫我好过,可不必去衙门等老爷了。”苏颖沉下脸,她怎么不知道柳姨娘对傅奕阳真有那么一片心,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就去“守株待兔”了?
芦荟被苏颖的想法弄得错愕不已,“太太,话如何能是这么说的,从柳姨娘打庄子里偷跑出来,就已经够出格的了。可不能因着她被小厮认了出来,没酿成什么大祸,就那么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柳姨娘是在庄子上被人作践的活不下去了呢,可实际上呢,就算柳姨娘被送去庄子上养病,吃穿用度都还是按照原来的份例送过去的,太太可是叫我吩咐过的呢。”
索性那庄子不是苏颖的陪嫁庄子,不然有那么些仍旧下/作的下人怎么在背后嚼舌根呢。那些个人真是如同专盯着鸡蛋缝的苍蝇,不痛不痒的,可恶心起来都能叫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样的人还如韭菜一样,割了一茬,竟是还有冒头的,这一回出了这样的事,很该好好杀一杀,也好叫他们知道这府里头谁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芦荟瞧了瞧苏颖的神色,想了想说:“老爷为此发了火,亲自吩咐了永平,叫永平好生的把这件事查一查,回头怕也是叫太太定夺的。”
那庄子上的偷奸耍滑的还可以叫永平代为处置了,可柳姨娘到底还是傅奕阳的妾室,虽说没有挂名,但好歹下人们都叫她一声姨娘。
说起来柳姨娘的家里头比魏姨娘那世代家生子还好一些呢,最起码不是奴籍,不然,柳姨娘娘家侄子何德何能能到傅家的族学里去读书。
芦荟想着,神色更加的愤恨了:“主子宽厚,先前柳姨娘娘家见钱眼开,被撺掇着来坏太太的名声,太太看在柳姨娘曾经伺候过老祖宗和老爷的份上,并不与他们多加计较,仍旧叫那柳家子侄在族学里读书。可柳姨娘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弄出这样大的幺蛾子,实在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颖一怔,难道她还真是太宽厚了?傅奕阳之前还那么说她呢。
拧起了眉头:“谁能想到她这么大的胆子。罢了,她的事儿我也不耐烦再费心思了。”
苏颖可不想再纵着看戏了,万一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可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芦荟点了点头:“很该如此,主子宽厚是下人之福,可没得厚颜无耻着拿着这当理所当然的。”
薄荷也从大姑娘那边儿回来了,苏颖见了她就问:“大姑娘那边儿如何了?”
“原大姑娘挂念太太想过来呢。奴婢连忙劝了,又有章嬷嬷在旁边劝着,这才擦了泪。平了心。”薄荷觉得这会子大姑娘还是不上来添乱的好,劝住了也就没什么了。
苏颖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叫薄荷开了箱子,拿了原本就准备好的金灿流光的璎珞圈和一块芙蓉玉做的玉锁给大姑娘。
家里家外这么多糟心事儿,苏颖也没什么心情去给雯玉过生日了,大方给了东西。任谁都挑不出错来。反而会赞苏颖一声大方宽厚。
薄荷拿出那块芙蓉玉做的玉锁,赞叹道:“这块芙蓉玉可是难得,旁的先不说。单就是这玉石养人,大姑娘有些不足之症,戴上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若是以往,把这么贵重的物件给大姑娘了,薄荷还会觉得不舍。可冷眼看着,苏颖对大姑娘大方了,傅奕阳必是看在眼里的。回头给的东西也越是大方贵重,如今可不就是干脆都把自个私库的钥匙给了苏颖么。
芦荟笑她:“就你话多,说这话儿的功夫可就把东西送到了,要不我替着你跑一趟。”
薄荷扁扁嘴,瞪了芦荟一眼,把玉锁小心翼翼的放到匣子里。和那璎珞圈放到一处。“你就知道埋汰我,等我回来再来弄你。”
傅奕阳回来的快。苏颖迎上去,她现在在大老爷眼里还是“戴罪之身”,马虎不得么。
傅奕阳原本从陈家带了一肚子火气回来,这会子见着了苏颖小意温柔的,也露出几分笑影来,等着苏颖帮他擦手理过衣裳,抬头看他时,才略微收敛了下笑意。
苏颖问他:“事情如何了?”
傅奕阳坐到椅子上,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还能如何,我一个做外甥的可干涉不了舅舅家的家务事。”
苏颖略吊吊眉梢,陈家那边儿给他气受了?
苏颖可不管什么舅舅不长辈的,反正她对傅母的娘家没什么好感,就是勉强因为陈宛凝有那么点,可现在也消失殆尽了。
苏颖贴过去,给他揉揉肩膀:“那边儿给你气受了?”
说完,觉得这话儿不像,又一想,可不就是傅奕阳偏她的时候说的吗?现在颠倒过来,怪怪的,想着就自己“扑哧”笑了出来,被傅奕阳瞪了一眼。
苏颖可一点都没被他这虎目一瞪给吓住了,笑意盈盈的继续不轻不重的给他捏着肩膀,“舅夫人伤的重不重?”
傅奕阳知道实情,只说:“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身边的护她的丫环被花瓶砸到了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颖倒吸了一口气,她原本还猜测着会不会戴夫人设计这么一出,污了陈宛秋呢,可现在一瞧,可真不像了。
“那陈宛秋呢?”
傅奕阳“嗤”了一声,“逃了一回,被抓回来了。”
索性傅侯爷也没有大喘气,简明扼要的把闹得陈家兵荒马乱好一阵子的事儿寥寥几个字就说完了,留给苏颖好大的脑补空间。
苏颖咂咂嘴,这可真像陈宛秋的作风,也是,她做了那样的事儿,哪里会坐以待毙,自然是要去找“靠山”去的,也不知道她逃出去是想去找谁?
忠睿王爷?
苏颖眯了眯眼睛,十有八/九就是忠睿王爷了,陈宛秋就是想去找皇上,也得找得着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傅奕阳见她停了动作,就把她拉到跟前来,哪想到她心思好似不在这儿,不知在想什么。
苏颖回过神来,随口说道:“我想着她既是要逃,可不知是要去找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