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江中,白沙洲,一轮弯月悬于夜空。轻舟划开水面,撞碎了船灯点起的满河星辉。
不待船停,顾遂远足尖轻点,跃过三丈远的江面,落在了沙洲边不知多少年前就静静矗立于此的巨石上,他的对面,是头戴斗笠,双手抱于胸前的杜星衍。
二人面对面站立了不知多少时候,只听得见江风卷起的浪花在夜风中低声倾诉。
良久,杜星衍微微低头,斗笠垂得越发深了,将他的面庞遮成一道虚影。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杜星衍轻叹一声:“你真的不怕?”
顾遂远豪迈一笑:“怕什么?既然敢来,自是不怕!”
“可组委会是不允许选手赛前私下相见的,否则两人的成绩全部判负。”
“还有这条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修行球大赛彩票购买限制条例补充新规》附则第三款,参赛选手或直系亲属于赛前私下会面的,视情节轻重给予成绩判负、取消参赛资格等处罚,当赛季不得购买修行彩票,已购买并兑奖的,予以全部追回,可处一到五倍罚金。”
“附则?……告辞……”
“顾兄稍待,既来之,再走已无济于事,且听我一言。”
“有话快说!”
“明日一战,杜某欲与顾兄一赌胜负。顾兄可敢应战?”
“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胜者方可披‘君山之友’战袍绕场致意,如何?”
顾遂远哈哈一笑:“原来你是眼红这个?也罢,依你就是!”
杜星??道:“那明日便请顾兄将上次所披‘君山之友’战袍带上,胜者可披此袍绕场三周!”
顾遂远问:“为何要用我的?你自己做一面不就好了?”
杜星衍无奈道:“刚刚想起来,准备去做时,几家绸缎庄已经关门了……”
……
杜星衍和顾遂远在江心沙洲会面之时,黄冠组准备守擂的擂主张腾明则在贡院旁的一处酒楼上与友朋相聚,司马致富、锦娘、安妙都从茅山赶了过来,特意为他壮行。
司马致富举杯:“祝愿张兄弟明日马到功成,一举守擂成功!”
张腾明豪迈的举杯一饮而尽:“多谢司马吉言!”
安妙道:“张公子,我不喝酒的,今日以茶代酒,望公子抖擞精神,蝉联擂主。”
张腾明同样一饮而尽。饮罢又再次斟满,却被锦娘拦住:“慢一些个,先吃点菜,再说明日就是一番大战,留点量,赢了再喝不迟。”
张腾明深吸一口气,沉吟片刻,道:“自去年秋下山以来,参加了修行球大赛,自海选起,历经小组赛、八强赛,成功夺得魁首,其间有过挫折和坎坷,见过风光和荣耀,几多悲喜,几多毁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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