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赵然有些不解,字斟句酌的问道:“龙虎山愿意出银子,我能够理解,但......天师您和郭真人......”
陈天师很直白的笑了:“没办法,当时为了让张元吉入真师堂,我们几家都花了大心思,行百里者半九十,眼看他快要成功了,却生生被你家的两篇文章给挡了道。为了买这两篇文章,大伙儿只好掏钱了,龙虎山没那么多现银,怎么办?我们只好一起凑了。”
赵然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哈哈道:“这个......天师见谅哈。”
陈天师感慨道:“两篇文章我读了,尤其是第二篇,当真老辣啊,杀人不见血!我家大隐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算了算,加起来一共一千六百多字,每个字五百两,可谓价值千金!我当时就对郭师弟说,致然当世大才。”
赵然解释:“这个是我家余师兄弄的......”
陈天师摆了摆手:“《君山笔记》上的文章我读过,包括余致川,还有其他一些人的……别看这两篇文章和其他文章的风格相似、文笔相同,但其中那份含而不露的杀气,绝对高出不止一个层次,我不相信余致川有这份敏锐、有这份意识,就算不是你亲笔写的,但也一定是你出的主意。”
赵然尴尬的笑了笑,不解释了,解释了别人也不信啊。
陈天师道:“听说致然去了九州阁,看了信力池,如何?”
赵然道:“应天府的信力增长形势喜人。”
陈天师问:“你知道去年初真师堂议事时,反对我最为激烈的是谁么?”
既然这么问了,答案无疑只有一个:“周真人?”
陈天师无奈道:“是啊,就是她和老宋,她比老宋的反对之意更烈,平时看不出来,但谈到正事的时候,脾气爆得很,这个女人,不好惹......”
这种话不好去接,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做出若有所思状,于是赵然的目光陡然深邃起来,透过了陈天师,望向了他的背后某处,双臂环抱,一只手不停的摸着鼻子,似乎正在苦苦思索。
陈天接着道:“好在今年应天府的信力开始大涨,正因为如此,周真人才没有过于找我的麻烦,否则啊,嘿嘿,难缠得紧。”
赵然继续若有所思......
陈天师道:“所以,我希望不管将来如何,不管你我立场有什么不同,你都能继续呆在应天,把玄坛宫方丈做下去,让应天、让南直隶,乃至带动浙江、河南的信力也见到起色,好不好?”
赵然点头:“只要道门需要,我肯定会好好做下去的。”
陈天师伸手拍了拍赵然的肩膀:“很好,我也会支持你的。”
忽然又道:“很久没有打球了,致然陪我打一场?”
赵然忙婉拒:“您老别开玩笑,我上场不是给您老添堵吗?”
见了陈天师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珠子一转,试探道:“许真人和武天师最爱打球,要不我问问?”
陈天师爽朗一笑:“好啊,那就有劳致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