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我原谅了。”
说着,取出含元宝镜和月府皇极鼎塞了过去:“三茅馆如今正是羸弱之时,陈天师一日不振作,老黎你就要始终担着宗门主事者的责任,两件法宝完璧归……原物奉还,以镇山门。”
黎大隐感激道:“若是我自有之物也就不敢奢求取回了,但此乃师门重宝,只能腆着老脸收下了……”
赵然摆手打断他:“行了别说了,都懂!”
驴车刚出山门,外头聚集的一帮寻仙求道者便迅速围了上来。
“当面是哪位仙师大驾……”
“仙师稍候片刻,容弟子禀告出身……”
“仙师,我已在此等候一月,求道之心甚诚……”
“就占用仙师片刻光景……”
他们围过来的速度哪里有种驴君拉车的速度快?合围之前,驴车早已拐上了下山的道路,身后隐隐传来一片纷纷扰扰的喧哗声。
“这是什么仙师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修行了不起啊!下来看看我等的资质和根骨会死人吗……”
“赶着去投胎吧……”
驴车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山道边忽然闯出一个人来,跪在道路中央,双手高举一张帛书,大喊道:“小人诸葛家光,万死求见赵方丈!”
种驴君“昂”了一嗓子,停下脚步,赵然透过车帘望出去,心道这是拦路喊冤吗?这不是他头一回遇到了,在眼下这方缺乏上下沟通的世界中,敢于拦路喊冤者,通常都会有些隐情在里面,否则代价太大,管你有理没理,不按程序和制度来,先挨一顿板子再说。
因此,虽说很不喜欢这种方式,但赵然还是每状必接的,于是吩咐苏川药:“接状。”
苏川药过去接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抿着嘴强忍住笑意,回到车旁,将“状纸”呈上。
赵然接过来一看,也有点懵圈,这并非状纸,而是一封拜师信,恳请赵然将他收录为记名弟子,学艺五年,一切费用自理。拜师信的后面缝着十张面额一百两的四季钱庄银票。
赵然又好气又好笑,将信递给黎大隐:“老黎你看看,还有这等事,也算新鲜,贫道是贪图银子的人吗?”
黎大隐也乐了:“此子当真……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此拜师,倒也别致。”
赵然征询意见:“老黎的意思,见见?”
黎大隐点头道:“也是好奇。”
于是苏川药将人带至车前,打开轿帘,赵然问:“你叫诸葛家光?”
“小人正是。”
“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小人在春风阆苑等了一个多月,今日见车轿出行,就跟上了,到紫金山下等候多时,又见车轿往栖霞山而来……”
“你在春风阆苑等了一个多月?为何不直接求见?”
“门子不让进啊,听说小人是来拜师的,就更不理睬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