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碎木铁钉,小半栋船楼都几乎要塌了,附近三、四名海寇被碎木铁钉击中,惨叫着在甲板上不停翻滚。
燃香再烧一寸,又一轮重弩发射过去,再中一支!
这一支打得很准,直接打在第三艘船的船尾上,将偌大个船舵直接砸飞,顺道还带着几条残腿残臂,也分不清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第三艘海寇船直接失去了变向之能,渐渐脱离出来。
主力舰队已经迫近,这艘失去变向之能的海寇船注定跑不掉了,王守愚吩咐麾下各船不用理睬,盯着剩下的两船继续拦截。
双方间距拉近到了七十丈之内,两艘海寇船终于发射了重弩,三支重弩眨眼间飞至,两支落空,一支竟然打中了!
王守愚舰队中第二艘两百料战船的船舷被重弩擦中,顿时一片碎木乱飞,两名矮身于船帮后的跳帮军卒法盾竖立得有些晚,顿时被碎木扫中额角,满脸都是鲜血,被左右的同伴立刻扶下去擦拭。
稽查舰队配备的防护符阵可不是海寇船布设的那种简陋符阵,那支重弩擦中船舷后跳起来,射向船楼,船楼上符阵应急而发,重弩扎了进去,插在柱梁上,却没有将船楼轰开,弩尾一阵颤抖。
海寇使用的法弩比大明军备制式重弩短两尺,细三分,不仅射程近,威力也要弱上不少。从形制上看,应当是暹罗弩。
王守愚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之余,想起之前演练时的战术,吩咐各船,要求拉开距离,退到暹罗弩射程之外攻击。
但此刻激战之中,有几艘船能想得起训练时的战术要领?又有几位修士船长收到飞符后有工夫去细看?
王守愚的座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发现舰队其余战船不仅没退,反而继续一窝蜂的围着敌船猛打,他自己的射界反倒被遮挡住了,无奈之下,只得重新靠上去。
此刻,先遣舰队以多打少,两只海寇船已经伤痕累累,水线处都被打出了大口子,海水向里灌入,依稀可见几名海寇正在里面用木板拼命堵漏。
和海寇船只相距已经不到二十丈了,王守愚打得兴起,指挥座舰上的火舞龙向对方打出第一次火符连击,十二张火符被抛散了出去,在对方船只上方洒下一片火雨,紧接着又是一次抛射,海寇的整艘船都着起火来。
王守愚指挥法弩重炮瞄准了对方船头上的法弩重炮,因为距离过近,一发命中,将对方的法弩重炮直接崩进海中。
敲掉了这艘船上的法弩重炮,王守愚又转过头去将火舞龙搬到船尾,让炮手们冲第二艘海寇船只发射了一轮火符,这次相隔稍远,却没有命中。他指挥座船一个转向,硬生生插到第二艘海寇船只的前方,双舰交错的时候,火舞龙再次发射,这回全数命中。
两艘海寇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海寇们扑通扑通纷纷跳水,一时间如同下起了饺子一般。
先遣舰队放下长竹竿,将落水的海寇捞出来,救起一个绑一个,足足抓了三十多人。
王守愚看着眼前已经燃成火海的两艘大船,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再望向远处被主力舰队打沉的第三艘海寇船只,忍不住一阵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