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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骤然变黑,身前的男人同时欺身过来,吓得聂云君面色一白,一颗心剧烈的跳起来,手指更是下意识的紧紧捏住了他的衣服。
黑暗中天旋地转,聂云君只觉得身下一软,整个人已经被他压下,随之,灼热的唇压下来。
“唔……”
攥着他衣襟的手指蓦地捏紧,她闭着唇不过三秒,就被攻守城池。
“君君……”男人的大手在她肌肤上留下灼热的温度,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入沙发的更深处。
“君君,我好想你……”
夜色朦胧,厅内,依迷之声才渐起……
“君君!”
楚晋炤穿着拖鞋冲进客厅,声音惶然,听见厨房方向有动静,他失魂落魄的冲过去,视线一下捕捉到了灶台前,正在忙碌的那抹纤瘦的身影。
聂云君系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另一只手上拿着碗,听见声音转过身,还未看清眼前人,就被他长臂一捞,直接捞进了怀中。
“呃……”聂云君没办法,只能半踮着脚,下巴伏在男人肩头,两只手都拿的离他远远的,很怕锅铲上的油渍就这么沾到他的衣服上。
她已尽量避让,可男人却将她拥的更紧,手臂用力,勒的她后背生疼。
隐约间,耳边似传来男人低低的啜泣声。
聂云君一愣,“你……怎么了?”
“别说话,让我抱会!”楚晋炤说着,越发勒的紧了。
聂云君:“……”
我看你不是想抱我,你这是想公报私仇想勒死我啊???
——
砰——
“让我放过聂云君?休想!休想!”萧决的咆哮声隔着房门传来,萧语清进门就听见这道声音,脚步一顿,随即快步上楼。
萧虎一巴掌扇在萧决的脸上,力道过重,萧决整个人都狠狠往旁边一晃。
“爸!”萧语清喊了一声快步上前,扶住了颤巍巍的萧虎,“爸,这是怎么了?”
房内一片狼藉,像是被谁肆掠过的一般,萧决的白衬衫上,甚至还沾了血迹,场面触目惊心。
萧虎捂着胸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指着萧决,气的声音都在颤抖:“逆子!逆子!”
萧决摸了摸红肿起来的脸颊,抹了抹唇角溢出的血迹,满脸的吊儿郎当,“爸,是你要跟聂家联姻的。怎么?现在遇到个楚晋炤,就想把头往壳里缩了?”
“你……”
“爸,您别生气别生气。”萧语清连忙安慰,一手扶着他,一手伸到他的背后,轻轻的拍着。
萧虎气的面色涨红,萧决却是吊儿郎当往旁边一坐,“你想当缩头乌龟就算了,干嘛还要连累我?我萧决就是死,也不会放过聂云君。她是萧决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萧虎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可萧决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最后,还是在萧语清的劝说下,萧虎才离开了萧决的房间。
两人刚到楼下坐定,萧决就噔噔噔从楼上下来,经过客厅时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似的,径直走过去。
“你去哪儿?”萧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去找几个小姐快活一下。”萧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踏出家门走了,顺带还将那门重重的关上。
砰的一声,震的人耳朵疼。
“逆子!这个逆子!”萧虎气的捂着心口连连咳嗽,面色阵青阵白。
“爸您别生气了,哥也是在气头上……”
——
转眼几天过去,聂云君在楚晋炤家里,不知不觉已经住了三天。
她完全沉浸在小至逐渐康复的喜悦中,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幸福平淡下去,直到聂盛找上门来。
聂云君看着门口的男人,那一瞬间,仿佛从一片温暖的光明中,猛然跌进了冰冷黑暗的谷底。
毫不夸张的说,对于她来说,聂盛就是地狱!
他是她和小至的父亲,却也是亲手将他们推入万丈深渊的人!
聂云君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门把手,面色苍白了好几秒,才定下心神开口:“聂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聂盛扫了她一眼,“看起来,这几天过的不错。”
聂云君抿唇:“……”
“别那么看着我。”聂盛似笑非笑,朝她身后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聂云君当然不。
“这是别人家,不是我的家,没有主人的允许,我不能让你进来。”
“是吗?”聂盛眯眼,忽然伸手抵在了门上。
聂云君吓了一跳,忙想关门,却还是迟了一步。
聂盛的力道之大,一下便将门推开,他也随之走了进来。直接越过聂云君,大步进了屋子。鞋子都没换,直接进了客厅。
聂云君放弃门,追过来,拦在他面前,“请你出去!”
语气谈不上友好,也没有了之前的伪装,她脸上的紧张和害怕,是不能掩饰的。只是她仍故作镇定,冷着脸。
聂盛冷笑一声,视线抬起,越过她落在她的身后。
“哗啦”一声响,聂云君心中的那根弦立刻绷起来。
她回头,果然就看见小至一脸惊恐的摔倒在地上,他身下,是楚晋炤刚给他买的组装机器人。
零件撒了一地,而小至就坐在那一堆零件中,满脸惊恐的看着聂盛,神情如同见了鬼,小脸刹那就白了,还不住的往后退。
“小至。”聂云君叫了一声蹲过去,想扶他起来,却被他避如蛇蝎般躲开,然后他从地上起来,噔噔噔上了楼。
“小至……”聂云君不放心,正要追上去,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她回眸,对上聂盛冷漠的脸,“你以为楚晋炤就能保护你了?就能成为你的保护伞了?你再怎么也是我聂盛的女儿,我想把你嫁给谁,就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
聂云君想挣脱他的钳制,可手腕一动却像是要断了似的,痛的钻心。
她霎时红了眼,可还是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掉下来,同样视线冰冷的回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离开这里,回到萧家去。”
聂云君抿唇,“倘若我说不呢?”
聂盛笑笑:“小至的病,多久没犯了?这才好了几天,你就忘了你的身份了?”
这是聂云君的软肋,果然他的话一出口,聂云君的脸色就狠狠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