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方散,整个王宫内却是人声鼎沸。
七日来,在王炳的安排下,王宫前殿与中殿之间,方圆百余丈的空地之上,搭起了一个方圆数十丈的比武台。
此时比武台四周围水泄不通,围满贵族子弟以及王宫上下的内侍和婢女。
镇南王高高坐在玉阶前方,微微发福的身子塞满了整个宝座,眼睛似睡非睡地看着比武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在镇南王身边的王后却是不停地安慰郡主,但最终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没想到我的婚姻大事,竟然由我的奴隶来决定!”
郡主心中一阵凄凉,她冷冷地看着父王下方那两排议论纷纷的文武要员。他们脸上的那种淡淡笑意,在郡主心中犹如莫大的讽刺。
在她心底,小混子无论如何也不是方德武的对手,对于此场比武她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她转头静静地看着台下,一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好陌生。
“郡主的婚嫁大事竟由一个内侍来决定,真是千古奇例啊。”
人海中,一个青袍公子看了看比武台上对峙的二人,他不禁叹道,“看来这个小内侍凶多吉少了。”
青袍公子身边一内侍道:“那方武德目光凶狠,看样子是想置那小兄弟于死地咯。”
“你们说什么呢?那小混子绝对是不会输的,一定能帮郡主出这口恶气。”
这时一名绿衣侍女听见主仆二人谈话,她不由得驳斥道,脸上涨得微微发红。
实际她的内心也没底,虽然他看不出方武德修为如何,但是她却是知道小混子修为仅仅只有道童大乘,而方武德至少比他高一个等级。
“青萝姑娘,我知道你是替你家郡主打抱不平,但是你此话无异于自欺欺人。”
青袍公子一脸不屑,他见青萝一时无语,继续道,“且不说他们的修为差距,单单说功法,那小内侍便会输得一塌糊涂。那方武德所修的乃南华派功法,属道门正宗;而那小子,据我所知,所修行的都是野门路子,两者相比可见一斑啊。”
说着,青袍公子摇了摇头,带着那小内侍转身而去。
“押注咯……”
这时,只听人群中浑厚的嗓音拉得老长,一群人纷纷回头。
喊话的是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他手里端着一个木盘。
见众人投来期待的目光,他继续喊道,“押金至少十金币,上不封顶。押方德武影,以一赔一;押小混子,以一赔十。”
随着老内侍的声音落下,整个比武台周围轰然砸开,一群年轻子弟纷纷押注,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内侍、女婢。
“我押方德武。”
“对,就押方德武。”
“方德武赢定了,我也压他。”
……
片刻过后,木盘上已经堆满了金币,大约有五百金币,中年男子眼睛微微发亮。
但见几十人全部押注方武德,中年男子又微微皱了皱眉头。
“张中卫,你这不是纯粹做赔本的买卖么?”这时,那名青袍公子又折返了回来,对着张玺一阵揶揄。
但张玺脸上却丝毫不以为杵,无奈地说道,“我哪里知道大家都和我想的一样,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得反悔,哪怕是输了也得愿赌服输。”
只见青袍公子脸上淡淡笑道,“既然张中卫要散财,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着他竟是从怀里掏出一颗大大的金丹交到张玺的手里,说道,“这颗兽元丹乃数十种兽元和丹药炼制而成,药效极强,价值六百金币。”
“高级兽元丹!”看着那一颗浑圆透亮的金丹,张玺眼中猛然一亮。但这青袍公子所押的也是方德武,他的脸上却是一副苦笑,“既然王公子要狠狠宰割我一笔,我也值得人了。”
“我押小混子。”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张玺的身后,往木盘里扔了两钉新元通宝,足值二百两金币。
女子声音落下时,一群人顿时哑然。
王公子惊讶地看着她,问道:“尚宫大人可真要押小混子?”
这时,只见张玺干笑道:“既然尚宫大人要施舍本中卫,我也就笑纳了。”
紫嫣却是冷冷看了一眼张玺,一声不吭,转而飘然而去。
“好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把那高级兽元丹给押了出去。”
当看见张玺木盘中的金丹,王炳的老脸铁青。
这个金丹可是镇南王看在他搭建比武台的功劳上赏赐给他的,代表着镇南王对他的肯定和信任,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拿来赌注。
但此时他却来不及生气,眼看在座人员各就各位,比武时间已到,他却是定了定神,迅速稳定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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