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帐篷里,而且主人还是一个男子。
“有什么关系呢?”杨苁儿心想,“反正他又不会回来。”
杨苁儿解了盔甲,只留下里面的单衣,因为帐篷漏风也很严重,她登时感觉很寒冷,于是她连袜子都未拖,只是将靴子脱下便匆忙进了被窝里。登时一股暖意如沁人心脾一般令人回味。头往下一枕,虽然枕头有些高,不过却是软枕。杨苁儿自己都想不到,居然还能在逃命路上享受到高床暖枕的滋味。
躺下之后,闭上眼,杨苁儿便沉沉睡着,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会睡的如此惬意。
另一边的韩健,先去拜见了女皇,将追兵撤兵的消息汇报上去。而此时韩崔氏和法亦都在陪着女皇,尤其是法亦,还要为女皇解毒。韩健不想干扰到女皇休息,便出来去见顾欣儿。
顾欣儿也是刚给生病的母亲送了药,看着母亲睡着,才从帐篷里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帐篷。
见到韩健过来,顾欣儿脸上露出几分惊喜,本来她以为韩健让小荷回来报了平安之后就不会来看他,没想到韩健还是亲自来了。
韩健送顾欣儿进了帐篷,顾欣儿的帐篷很小,勉强能睡下两个人。因为韩健和顾欣儿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算他们进同一帐篷也不会有人觉得惊讶。
顾欣儿这两天也很累,尤其是为父亲和母亲的病而担心。韩健这才感觉出,这位未来的小娇妻是个贤妻良母的典范,忠孝仁义近乎样样占全,实在无可挑剔。
这次轮到顾欣儿被哄着入睡,等顾欣儿在韩健怀里睡着,韩健才给顾欣儿盖好被子出来。他不想衣衫不整离开顾欣儿的帐篷,免得外面那些随军家属看到有闲言闲语,顾欣儿毕竟尚未出嫁,一些事对顾欣儿名节不利,他就不想去过那一道线。
韩健对生活还算有所追求,不过自己的帐篷被人占了,顾欣儿那他也不能同床共枕,此时他只是想随便找个帐篷睡着。
回到军帐营地这面,韩健打量了一下,似乎只有自己的帐篷才是最好的去处。
韩健心想,要是杨苁儿走了,我回去睡不是更好?
韩健到了帐篷外,听了听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便掀开一点帐帘,才知道杨苁儿躺在自己原来躺的地方已经睡着。一股寒风吹来,韩健打个寒战,不由自主进了帐篷里面,想在火盆前烤烤火再走。
韩健坐在火盆前,一边烤火一边加柴,不一会帐篷的温度就有所升高,而此时突然听到“噗!”一声,韩健以为有人袭击,侧身才发现原来是睡梦中的杨苁儿把被子给踢了。
“杨大小姐英姿飒飒,居然睡觉还踢被子的?”韩健不由一笑,便要起身给杨苁儿重新将被子盖好。
本来韩健可以置之不理,但他知道他走了以后,帐篷里的火盆不会有人加柴,逐渐会熄灭,踢被子的人一般不会再把被子给该盖回去,那时坚强的杨苁儿也会生病。
韩健走上前,正要为杨苁儿盖被子,不由看到明晃晃一双白足。
虽然杨苁儿睡觉之前并未拖袜子,不过这时候的靴袜口径很大,没有任何伸缩力,被杨苁儿踢了几下已经脱脚,因而被韩健看到了这令人意乱的一副场景。
韩健长吁一口气,压住心中一些突然冒起的邪念,想要拉一下被子直接给杨苁儿随便盖好被子便出去。
可韩健刚伸出手,睡梦中的杨苁儿似乎感觉到不适,又是一脚踢出,力度也不大,却是将自己的右足直接踢往韩健怀里,韩健毕竟是习武之人,他也没什么考虑,便一把抓住“袭来之物”。
等他抓住杨苁儿温润的细足,才察觉到事态不对,果然,杨苁儿在如此异变之下马上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个男子竟然站在床榻前,用手抓着自己的右足,脸上还带着一种令她琢磨不懂的表情。
“你……你作何?”杨苁儿心里有些慌张,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拖过袜子,难道是这个人拖的?
韩健赶紧松开手,一脸尴尬道:“杨小姐,我……在下只是想帮你盖好被子。”
“谁……谁用你盖被子?”杨苁儿以为韩健是在借口托词,一副羞恼表情,却好似一只很无助的羔羊,丝毫无平日那种给人英姿飒飒的感觉。那副孱弱模样好像在说,还等什么,我已毫无反抗之力。
“杨小姐,有些事一时解释不清,现在你需要冷静一下,等天明之后在下再详细解释。在下先告辞!”
韩健赶紧逃了,他也知道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还不如等事后,等杨苁儿想明白,不想把事情张扬,慢慢就把事淡忘了。(未完待续。。)